果真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柳含文垂下眼帘,“他若是见了你,你想怎么答谢?”
顾雯雯一愣,这她倒是没想过,“看他想要什么吧,我只是不想欠人人情。”
“他什么都不想要,”穆寒才进了铺子后,将弓箭挂在墙上,然后看向顾雯雯,“他不想有人去打扰他,你要是真想报恩,就别向任何人提起他的事儿。”
顾雯雯站起身,“你认识他?”
“这你就不用管了。”
顾雯雯咬了咬唇,“行吧,”然后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柳含文,“这可不是给你的,是请你们交给那位恩人的,我顾雯雯不会欠人人情,以后也不会向外人说起此事,告辞了。”
说完便真的走了。
柳含文将那五十两抛给穆寒才,“交给他吧。”
穆寒才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轻笑一声,“那小子怕这姑娘一直缠着他,还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交给对方,这两人在某些方面来说还挺像的。”
十两银子,已经是对方所有家当了。
柳老三过来时恰好碰见顾雯雯离开,他进门笑道,“这么晚了还有生意啊。”
“爹,”柳含文迎过去,柳老三将糕点给他。
“最近你和愿哥儿少出门,”柳老三看着眉开眼笑的柳含文低声道。
“出什么事儿?”穆寒才关上铺子门,回头看着柳老三。
“隔壁县出大事儿了!”柳老三一边跟着两人往后院走一边道,“出现了采花贼,有好几个姑娘都遭殃了。”
“官府追查得如何?”
柳含文为他添上饭,柳老三接过后也没立马吃,而是摇着头,“没查到人,今儿我听那边过来的客人说城门都封了,只需进不许出,反正你们两个都注意点儿。”
林愿一脸紧张,“查了这么久都没抓住,那采花贼一定是个会武的!”
柳王氏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去了柳含文他们的房间,把窗户啥的都关上后才回来对柳老三道,“待会儿吃完饭,你把文哥儿他们的窗户给钉上。”
“放心吧,我会的。”
柳老三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穆寒才拧着眉头,“晚上我住灶房这边,有我在你们放心睡吧。”
“灶房多冷啊,”柳含文皱眉,他说完这话,对面的柳王氏便笑看了他一眼。
“确实冷,我瞧着隔壁的杂货屋虽然小了些,可放一张床是能的,待会儿我去收拾出来,以后寒才就住那屋,别整天在前铺子折腾了。”
穆寒才闻言一笑,看向柳含文,柳含文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看得他很想伸手去戳一戳对面的脸蛋。
睡觉前,柳含文特意招来花雀它们说了采花贼的事儿,早点把人抓住也好让大伙儿的日子平静些。
回屋时他见林愿正在推窗户,“不是钉住了吗?”
林愿回过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害怕,“你说要是对方用迷香迷晕了咱们,那可怎么办?”
窗户虽然被钉住了,可房顶的瓦片一移,不就能吹迷香了吗?
“咱们这离隔壁县也不近,不会有事的,”柳含文安抚着对方。
林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面向柳含文,“要不咱们明儿去抱只狗回来养着吧,这有啥风吹草动的也知道些。”
柳含文打着哈欠,“行,照你说的办。”
翌日一早,林愿便回了村子,用他的话说只有农家的狗才最能看家。
老山雀落在树枝上,鸟脸带着少有的凝重,“文哥儿你们这些日子小心些,那采花贼已经在镇上了。”
柳含文正在喝茶,闻言直接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是谁?”
“是个年轻汉子,长得人模狗样的,这会儿正在街上闲逛,”黑鹊飞过来。
柳含文起身,要想抓住对方得有证据才行,若是直接将人绑了,对方来个死不承认,那就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