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魔者,皆爱杀戮。
君烜墨悠闲地悬在空中,嚣张地道:“便只有如此了么?拿出你真正的实力,让本尊看看你是否有资格追随我们。”
唐玉泽大喝一声,狭长的眼睛一眯,浑身上下充斥着凌厉之风。
“看招——”
白光交织,剑气锋芒,快狠准的攻击,空间仿佛被扭曲了般,啵的一声,剑气破空而去,笼罩住君烜墨。
君烜墨魔气运转,神色冷峻,无惧可怕的杀气,正面迎击,法袍上的符文阵法瞬间亮了起来,周身忽地竖起数面半透明的防御墙。
瞬息之间,银色的剑刃撞上防御墙——
站在窗边的宿清云不禁用力地抓紧窗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院子,但见银光刺眼,君烜墨的身体仿佛爆炸了般,变成了一个火球。
“师兄!”宿清云脸色一变,迅速跃出窗台,直奔院中的小火球。
唐玉泽猛地收势,讶然地看向浮在半空的小火球,心跳得七上八下,手中的短剑瞬间隐没。
不会……真把小魔尊给杀了吧?
他退了几步,一脸复杂。
若真的杀了小魔尊,这……显然是弑主了!
唐玉泽的手,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师兄!”宿清云伸手想碰触小火球,却被火焰烫伤手指,他强忍疼痛,继续碰触,指尖都烫红了。
唐玉泽看了,欲言又止。
“蠢货。”
君烜墨稚嫩的声音响起,一团黑色的烟雾自火球内部冒出,霎时包裹住火焰,片刻不到,火球消失了,露出君烜墨的小身躯。
但见他一身狼狈,原本精美的墨色法衣被烧得只剩几片布,可怜兮兮地挂在他白嫩的身体上。
“……师兄,法衣……”宿清云惊讶。
君烜墨拨了拨柔顺的发丝,绷着包子脸道:“师弟还需加紧练习。”
终究是初学者的防御符文阵法,顶不住天魔的一击,幸而他自身强悍,这小小的剑刃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后来由于力量相撞产生的火焰,也无法焚烧到他一丝一毫。
倒是师弟的手指,却被烫伤了。
君烜墨的视线落在宿清云发红的指尖,气鼓了脸。
“蠢货!我岂会被一个贱魔伤到分毫?”他厉声道。
贱魔唐玉泽大大地松了口气。万幸小魔尊毫发无伤,否则他只能自刎以示忠诚了。
宿清云把手指藏进袖子里,柔声道:“师兄无碍,实乃幸事。也是我自大了,初次炼制的法衣便让师兄穿了,结果不堪一击。”
唐玉泽缩了缩肩,心底的小人欲哭无泪。一大早被叫唤过来,愣头愣脑地听从尊者的命令,给他来了一击,结果焚坏了宿尊主亲手为尊者炼制的法衣,还打击了宿尊主的自信心,真是罪该万死。
君烜墨弹了弹挂在肩上的破碎布,对宿清云道:“进屋吧。”
他需要洗个澡,再换身衣服,至于师弟的手指——
“小子,你那处可以极品疗伤药?”他转头扬声对唐玉泽道。
唐玉泽立即往储物袋一摸,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讨好地道:“极品没有,上品却是有的。此药一抹即可见效。”
君烜墨一把抱住瓷瓶,对宿清云道:“第一件法衣罢了,不必缅怀。”
“师兄……”宿清云无奈。
君烜墨往屋里飞去,宿清去赶忙跟上去,走了几步,回头对唐玉泽挥了挥袖子,唐玉泽如释重负,缩着肩溜之大吉了。
进了屋,君烜墨把瓷瓶放置在桌上,对后进来的宿清云道:“师弟把手指伸出来,师兄为你上药。”
宿清云对比了下他与瓷瓶的大小,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来即可,师兄可要沐浴?先进盥洗室洗洗。”
君烜墨却道:“师弟这是把我当成小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