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铮,早已在自己私人保镖的保护下,坐在回程的车子中闭目养神。
此时,他双眼微闭,脑海中印出一双幽怨的红眸,久久无法退散。峰眉之上微微蹙起,只一下就恢复了原状,想必他是对自己眷恋那双红眸而感到不满。
他完全无视了那双红眸中的幽怨之色带有何意,只为那双红眸而吸引。
他对他的感兴又浓厚了一分。只是不知他还能否再见到他,是否已经葬身在那火海之中。
祁洐在整个基地塌陷的时候陷入了昏迷,黑暗席卷而来,迷茫、无助。他似是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人,有他的父皇和母后,有身边的护卫,有他的兄弟姐妹们,还有……他的五哥。
同样的容貌,不同的服饰,身着皇子装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前,正温柔的对着他笑。
“五哥,为何你要把我置身于险境!?难道你对我的好,这一切都是假象?你……告诉九弟!”
他质问他,却得来的依旧是柔情相待。
男子的身躯渐渐消散,就连让他最为安心的笑容也从他的视线中散去。
祁洐再次失去了意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层层巨石压在身上。这一梦醒,身体似乎得到了改造,压在身上的巨石毫无分量,他轻而易举的从中挣脱了出来。
似如蛇形一般的电流带着一层红光,在他的周身围绕了一圈,最后没入眉心。转瞬在他的额头靠近发际线的位置,出现了一层银色的图腾。
本就妖艳绝伦的俊脸更是为此增添了一份色彩。
祁洐站在废墟的中央处,风吹衣摆。周围有几名衣着各异的人悠悠的四处闲逛,不知意义为何。他抬步从废墟中走出去,脚下的动作引起了那几个人的注意,只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绕着圈的来来回回的走着。
祁洐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但为了自己人身的安全,他要赶快离开这里。想毕,他追着南铮的尾巴,向着红旗国的市中心走去。
祁洐选择的落脚点乃注定着他与南铮之间的命运,是要被拴在一起的。
高耸的监/狱一瞬间被夷为平地,废弃的石墙因爆炸的震慑力,冲击的满地遍野的碎石,层层叠叠。
形色各异的人群在这大片的废墟中慢慢行走,周围是无尽的山林。祁洐离去之后,在这大片的废墟之下,陆续的钻出一些‘幸存者’,他们出来之后,与周围的同伴一起,在这无尽的林间慢慢的行走。
不顾身上已经深可见骨的伤口,只一味的行走,漫无目的的。
这些人不知在林间行走了多久,艳阳高照的日光渐渐淡去,月光行行而上。几辆重装车由远至近缓缓驶来,待行到废墟之处,才停了下来。
从中走出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刑警,他们手持机枪和防爆盾牌,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防止不测的发生。
待他们整装完毕,从机甲车中又出来与这些武装警察同样衣着的中年人,虽衣着相同,但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此人乃这一队的领袖。
只听他道:“各小队注意,一部分人去挖石救人,一部分人跟我去周围探查,待确定毫无生迹,按照上面的指示,毁!”
“是!”众人异口同声,嘹亮的嗓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平地上,穿透力好似一把冲锋/枪,震透力十足。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在废墟中行走的人群。他们缓缓的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上布满了血红和秽物,更甚者有的脑袋整个瘪进去一半,却是依旧活动自由。
那些武装警察也是注意到了他们,被派挖石救人的小队纷纷上前,准备询问是否有事?却没想到他们刚走进,就被这些幸存的人攻击。张着血盆大口,冲着他们就咬了过来。
☆、末世来临前(修改)
对面突然的袭击给这个小队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着着实实的被咬了一口,连带着衣物整个被撕咬了下来。
一瞬间,惨痛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回荡在夜晚的林间,一声高过一声,让人听得头皮发麻,更是觉得阴森恐怖。
身后那些未被殃及的武装警察见势不妙,不顾一切,提枪冲着那几个袭警的人开了枪。一枪下去,到是让那袭警的人松了嘴,受伤的警察见状一个擒拿,把袭警人按到在地。
本以为制伏,却不想对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愣是从武装警察的桎梏中挣脱了出来,接着一反身,再次扑了上去。
那些被二次袭击的武装警察没有了还手的力气,身后的其他警察也是被另外的袭警人咬伤,更甚者已经被咬死。
枪是开了,那些中弹的袭警人却是没有一个倒下去的。反而,那些武装人员,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另外,前去小林救援的小队也依旧遭遇了不测,不过他们没有像前面那一队那样全军覆没,到是有两个人从中逃了出来,返回到废墟处打算找同伴救援,却不想那些所谓的同胞早就沦为尘埃。
本该被当做幸存者的‘人’正津津有味的啃着地上那些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两个人见状差点没把午饭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