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完,又自问自答地下了定论,“哦,这还用问嘛,肯定是老大……”
“是我。”
冼子玉一脸骄傲地说道。
“真的假的。”
这时连常霖都有些惊讶了。他看向连棣,见他无奈地点头承认后,又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啊?”
冼子玉喝了点酒就口无遮拦。不等连棣有所反应就开始不假思索地抖自己老底,“我们第一次在车……呜呜唔!”
连棣伸出手打断他邪恶的坦白,镇定地转移话题,“聊点别的。”
为什么不让我说,多浪漫啊。
冼子玉晕晕乎乎地想。
精疲力竭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说出了那句话。事后回想起来,才觉得大概是情不自禁。
我这么爱你,就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嘛。
连棣的手仍未离开。他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小气鬼。
虽然喝多了酒没有力气,但决心总是要有的。冼子玉哪里会甘心老老实实地任由自己被制住,于是奋力去拉连棣捂在自己脸上的手。
劲道却软绵绵的,像在撒娇似的。
扒拉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冼子玉还想跟姐妹聊天,郁闷地消停了两秒,突然想到个主意,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
非常见效。阻碍自己说话的手火速扯掉了。
冼子玉一脸得逞地笑起来,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啧啧称赞,“连棣,你真好看。”
“……”
面对对面投来的揶揄目光和穆沛沛“哦哦哦”的起哄声,连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知道吗。”
冼子玉再接再厉地絮叨,“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好看了。真的,我可喜……呜呜呜!”
“吃饱了吗?”
连棣第二次伸出手,这次把他整张脸都捂了个严严实实,“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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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选角后,冼子玉开始积极地为人生首部大银幕作品做准备。
剧里的主角有人格障碍,一个病人的思维和表现跟普通人肯定不太一样,这又是他的技术盲区了。做功课的时候他总觉得光查资料还是差点意思,打算到本市的疗养院里去实地观察一下。
风和日丽的天气,到了地方才发现来学习的人不只自己。
许久没见了,冼子玦看见他也颇为意外。两人不尴不尬地打了个招呼,还是以正事为重,一起进去了解情况。
来之前联系到的工作人员也是同一位。一见到他们俩,还笑着打趣,“前后接了你们两个的电话,要不是说话的声音语气不一样,还以为是同一个人来逗我玩儿呢。”
冼子玉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倒是冼子玦比他更放得开些,在参观学习的路上主动寒暄。
气氛也还算过得去。走到廊下,冼子玦远远地看见一个病房门口站着的人,突然怔住了。
那人穿着病号服,清瘦秀气。转头看向他时,竟也一脸震惊,随即几乎落下泪来。
冼子玉跟随行的工作人员都很不解,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才犹豫着问,“你没事吧?”
“没事。”
冼子玦深呼吸,语气凝重,“但那个人……好像是我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这里有个我很喜欢的细节。两个人的“我爱你”,玉崽是用以前的母语说的,连棣是用当下的语言说的。一个代表接受过去,一个预示拥抱未来。两人各自释怀然后一起往前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