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左非拉开抽屉一看,整整齐齐的摆着好几盒套套。
如果顾左非和祁廷舟真的是夫妻关系,白鑫勉强还能够得上善解人意。
但是现在,顾左非和祁廷舟并没有注意到气氛布置的有多旖旎,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面面相觑,谁也不让谁。
只要他们两个待在一个房间里,必定要因为床位问题争斗不休。
顾左非坚持认为,上一次打架的结果是自己睡床,这一次应该贯彻继承上一次的结果。
祁廷舟坚持认为,顾左非打不过他,所以应该他睡床。
双方僵持不下,各持己见。
最后祁廷舟说:“再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顾左非言辞拒绝,他打不过祁廷舟是前车之鉴:“我是伤患,这不公平。”
祁廷舟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看了一眼顾左非,连个针眼大的伤口都没看到:“打不过就直说。”
“你把我按在池子边上撞到我的背了,现在还有淤青。”顾左非解释道。
祁廷舟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相信。
顾左非作势要脱衣服:“不信你自己看。”
祁廷舟眼疾手快的按住顾左非搭在腰上的手:“看就不用了。要不我们换个方式……”
顾左非不由分说的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祁廷舟:“反正我睡了,睡沙发和和我一起睡床你自己选吧。”
顾左非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先是舟车劳顿,后是提心吊胆,最后还要和祁廷舟斗智斗勇,现在脑子已经快要转不动了,干脆耍赖皮。
反正祁廷舟不能把他从床上扔下去,也绝对不会和他睡一张床,那祁廷舟只能睡沙发了。
顾左非觉得自己已经赢了。
祁廷舟目瞪口呆的看着顾左非一气呵成的钻进被子里,光明正大的耍赖。
在祁廷舟和顾左非的斗争中,床还是沙发,已经从简单的舒适度问题一路上升到了面子问题和尊严问题。
祁廷舟认为不能输第二次,他今天一定要睡在床上。
顾左非强睁着双眼,看着祁廷舟的脸色一变再变,心想:小样,看你怎么办。
顾左非翻个身开心的准备睡觉。
祁廷舟突然开始翻箱倒柜,最后从床头的抽屉里掏出了整整十盒避孕套。
顾左非警铃大作,瞬间清醒了:“你要干什么,报复我也不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祁廷舟嘲讽道:“不要太自恋,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说着,祁廷舟把第一盒套套放在了枕头下方。接着他每隔大约二十厘米都要放下一盒。
从床头到床位刚好用完十个,连成了一条明显的黑线,把两米五宽的大床一分为二。
祁廷舟站在床边欣赏自己的杰作,颇为得意的说道:“现在就是两张床了,我死也不会和你睡在一张床上的。”
顾左非目瞪口呆的看着新鲜出炉的黑线,无比肯定祁廷舟应该是第一个这么用避孕套的人。顾左非忍不住说道:“你是小学生吗?还画三八线。”
不等祁廷舟说话,顾左非转身闭眼,抢答道:“二十九岁还是处男,这么幼稚也不奇怪。”
祁廷舟冷哼一声,掀开被子躺到床上,说道:“洁身自好没什么不好的,我愿意。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顾左非长舒一口气,没有继续证据。终于可以睡觉了:“晚安。”
祁廷舟关了灯:“晚安。”
顾左非一觉醒来十一点多了。
床上完完整整的三八线没了,祁廷舟也没在。
顾左非打开卧室房门,看到祁廷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开门的细微声响惊动了祁廷舟,他拿起遥控器换台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顾左非还是看到祁廷舟在看的是他三年前演的电影,也是他演绎生涯的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