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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母子情
卫云苏知道自己把人惹生气了,光是看仇罪不再跟自己穿同样颜色的衣服就知道。
不过他还是被仇罪那副实在忍不了才偏过头假装不经意地扫自己一眼的行为给弄得心软得不行,卫云苏跟着仇罪,刚想开口道歉,结果看见门口不远处正倚在一张软塌上的女人时愣了下,这谁?
排场这么大的吗?周围呼啦啦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群架的呢。
不过他没疑惑多久,仇罪就上前对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有事找儿臣?”
仇罪上来就是一记直球,问得太后本来就憋着的怒气也发不出来,她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站起来将仇罪虚扶起来,嘴里关切道:“哪有什么事情,就是哀家惦念着你不爱吃饭,所以就让小厨房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八珍糕和枣泥糕,还有哀家亲手为你熬的桂圆莲子百合汤,你小时候可是天天缠着哀家要喝这个呢。”
仇罪被太后三言两语勾起儿时回忆,脸色好了不少:“有劳母后费心了。”
太后一脸慈母相地看着仇罪,想说几日不见皇帝怎么又瘦了然后再顺势关心关心最后顺理成章地提出让自己侄女进宫照顾皇帝的要求,可当她看见仇罪比前几日还要圆润了的脸颊时,嘴里的话就这么生生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这几日吃得不错,脸上都长了点肉,现在再说瘦了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于是太后出师未捷身先死,稀罕地看着仇罪的脸好一会儿,最后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皇帝最近心情不错啊。”
可千万别是那个小蹄子的功劳,这样太后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气得发疯。
仇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之前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脸没有之前那么消瘦了,人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想到这一切都是卫云苏的功劳,仇罪忍不住侧过头扫了正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人一眼,勾唇道:“的确。”
太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结果第一眼先是看到白胖的赵忠福,第二眼才看到站在赵忠福身边的卫云苏,太后眉头微颦,不过很快舒展开来,要笑不笑地对卫云苏说:“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卫神医了吧,久仰了。”
可不久仰了吗,自从那日仇罪大发脾气砸了建章宫后,她就一直想找机会把人叫到长乐宫来敲打敲打。
可她这念头还没实施就被仇罪给掐灭了,后来太后又顾忌着仇罪的脾气,就一直按耐着没动。
其实太后也清楚,要是仇罪铁了心不让自己见卫云苏的话,她就算在后宫能力再大也是不可能把手伸到对方身上的,更别说这些日子仇罪防自己防得严,她更是一点消息都没得着。
因此,坐不住的太后这才借着口脂的事情想要来探一探虚实,卫云苏倒是其次,关键是她这次想要知道皇帝身边到底有没有人。
卫云苏觉得太后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但又听不出来哪里不对,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才稳妥时,仇罪上前一步挡在了他和太后中间,笑着道:“这外头太阳大,母后站久了想必是累了吧,不如摆驾去御花园的亭子里坐坐?”
太后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想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笑着点头道:“还是皇帝体贴哀家。”
一行人到了御花园最大的百花亭,本来卫云苏很自觉地站在赵忠福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可奈何仇罪根本不想放过他,待太后入座后仇罪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着卫云苏道:“卫神医,过来坐。”
卫云苏:“……”
卫云苏木着脸坐下了,不过仇罪还算有点良心,在太后开口前主动解释道:“这些日子多亏了卫神医为朕调理身体,母后您看,儿臣这些日子是不是长胖了?”
太后闻言掩唇笑了:“皇帝还是太瘦了,幸好有卫神医在,不然哀家都想着要天天过来盯着你吃饭了。”
仇罪连连拒绝:“还是别了,哪能劳驾母后每天来回奔波呢,儿臣心里过不去啊。”
母子俩一来一回迅速炒热了气氛,那熟稔的姿态看起来就跟寻常百姓家的母子俩一样,卫云苏看得有些羡慕,他有点想家了。
仇罪注意到卫云苏有些落寞的神情,石桌下的手抓住卫云苏的手捏了捏,无视对方的挣扎把人牢牢抓着,面上不动声色地加快了和太后谈话的节奏。
“嗯,赏花宴母后您全权做主就行,这事本来每年都是您在操持,儿子到时候只管准时到场,其余的可是一点都不想多管。”
太后微微一笑,想起自己没了的那八盒口脂,出言试探道:“哀家听说皇帝前几日从内务府那要了几盒口脂?”
仇罪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尴尬,咳了声忍着不去看卫云苏:“是这样的,朕之前偶然得知口脂可以用来作画,所以一时好奇就要了几盒来试试,等画画好了到时候就让母后来品评一二如何?”
太后听见这个解释后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有了宠幸的人,要几盒口脂作画算什么,于是太后当即表示:“哀家那还有几盒没动过的,一会儿派人给你送过来?”
仇罪有些意动,不过想得自己之前说过只擦一遍的话,末了还是忍心拒绝了:“不用了,本来拿了母后的份例儿子心里就已经很过不去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了。”
太后也没强求,又和仇罪聊了几句就率先回宫了,留下亭子里的仇罪和卫云苏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言。
“你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卫云苏咬牙切齿地说。
两个人都是易出汗体质,所以握了这么一会儿手心手背都已经汗涔涔的,黏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
卫云苏接过仇罪递过来的帕子,把手上的汗擦干后心情好了不少,这才挑着眉打趣他:“过不去?你当初让赵公公把口脂端过来的时候我可没看出你哪里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