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陈霆心下一软，他松了松力道，手却依然环着陈琛的腰。他把头靠在陈琛的肩窝，目光盯着面前的毛毯，有些失神。
陈琛一怔，他喉结一滚嗯了一声。
“小叔，你没后悔吧？”陈霆问得很平静，陈琛听在耳里，心倒是一跳。他侧头去看陈霆，陈霆没看他，目光仍然盯着面前的地毯，好像是要把它望穿出个洞。
陈琛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拉下来，然后搁到自己腿上。他低头细细摩挲着陈霆的手指，指甲划过他的骨节，又摸到指尖，接着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也放上去，十指相握。
“我还是觉得我会有报应的，甜甜。”陈琛将头靠向陈霆的发顶，太阳穴抵在陈霆的额角。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眼底浮起的情绪浓烈地化不开。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与其说是说给旁边的人听，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六岁的时候，我代替了你父亲；每次家长会变成是我出席，老师都说“看，那是陈霆的叔叔。”；你小子十岁的时候在学校和人打架，我还被叫去学校，听你们老师训了我半个多小时；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有小女生会往我们家寄情书；十六的时候，你第一次梦遗，还是小叔先发现的.....”
“你当时问我，喜不喜欢你？我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陈琛能感觉陈霆的手猛地一抖，接着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他的肩头。
“只是，我爱了你太多年。这其中有多少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又有多少是爱情？我也分不清。”
“以前，我只当父亲，现在，还要当爱人。”陈琛的手被猛地一拉，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霆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下了。他扣住陈琛的后颈，唇舌侵略性地进攻，没有留给陈琛呼吸的空间。陈琛也用力地回吻着他，他的手捧着陈霆的脸，大拇指不断摩挲他脸颊的轮廓。
“.....”激烈的吻后，两人的呼吸都不稳。陈霆抵住陈琛的额头，抬手摩挲过陈琛的嘴唇，他又忍不住凑近低头一吻才说：“如果你会有报应，我陪你一起死。”
陈琛听完笑了，陈霆也跟着一起笑，陈琛一把揽过陈霆的肩紧紧抱住。他在陈霆的侧脸落下一吻，声音极轻。
“真有这一天，答应我，千万不要。我舍不得。”
那天晚上，俩人躺在一张床上。陈霆的手臂伸得老长，强行要让陈琛靠在自己的胸口睡觉。陈琛拼死抵抗，最终无效。陈霆像一个巨大的树袋熊，死死地扒住陈琛。陈琛无处可躲，只好把脸埋进陈霆的胸口，他不满地拉扯着陈霆睡衣的纽扣，时不时弹一下，让陈霆吃痛一记。
“....嘶....”陈霆吃痛地蹩了蹩眉，正打算抱怨时只听陈琛愤恨地说：“还是小时候可爱.....现在一点都不可爱.......”
陈霆不可思议地低头去看陈琛，他用右手挑起陈琛的下巴说：“你说什么？”
陈琛一口咬住陈霆的手指，牙齿在上面来来回回啃噬，陈霆看了心下一阵邪火，他抽回手，一个翻身，把陈琛压到身下，眸子一沉，嗓子都暗哑了。
“你再说一遍。”
陈琛的桃花眼挑衅般地扬了扬，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陈霆，感受贴着他的某处正在变硬变烫，他的手不怀好意地下移，在快接近某物的时候，停住了手。
“小时候和现在，我都爱。”陈琛盯着陈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霆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陈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陈霆的吻移到陈琛的耳廓，他微微张开嘴，温柔地含住陈琛的耳尖，他痴痴地舔弄，感受到陈琛渐渐加快的心跳，他心里的温情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