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对外从来只承认江樵一个独子,江酩是查无此人的。因此也根本不存在家产之争,江酩心里清楚,就算江易山知道江樵是个废物,也照样会把江氏交给他,他的目标也从来就不是江氏的财产,一来江易山不可能考虑他,二来,江酩也不稀罕争。
他从十八岁独立后,就没再拿过江家一分钱,靠着奖学金交的学费,打工赚的生活费,大二时,自己研发了一款游戏,赚了20万的版权费,此后他的事业便彻底开阔起来。
当然这些都瞒着江家人,他的废物哥哥曾经一度沉迷于网游里,殊不知这些游戏有一大半是江酩参与设计制作的。
即使是这样,以江酩的实力要真正去撼动江氏集团还是有些困难,他从来不会明面上和江氏对着干,更多的是背地里耍手段,他手上的闲钱多得不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是能让江樵看重的每个项目都受挫。
当然在这场博弈里,他也不是一直占上风的,有几回也是亏了几百万进去,而现在这份资料详细的列出了纪寻参与过的江氏项目,不巧,江酩吃瘪的几个项目里主导者都是纪寻。
也是因此,江酩才盯上了纪寻。
江酩甚至动过拿钱收买纪寻的心思,后来一查纪寻的背景,哦,纪寻是纪家独子,就是那个最有钱的纪家,再一查,他还是江樵的竹马加恋人,江酩就彻底打消了收买纪寻的念头了。
人家帮江樵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爱情。
有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你好的人在身边,任谁都应该视之为宝,原本江酩是拿这个死局没有办法的,后来在圈内打听了才知道,江樵根本就没把纪家少爷放在眼里,即使是订了婚,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没断过,还是各种夜店的高级VIP,是整个H市里玩得最开的富二代公子哥。
他身边的人到知道纪寻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却也跟着江樵一样,从不把纪少爷放在眼里。
但江樵还是有点分寸,他从没和这些莺莺燕燕真正上过床,这似乎是他能为纪寻做的最大的牺牲。
婚礼前夜就有人拿这件事激他,说他就只能靠着纪家少爷,嘴上说着不怕,内心却怂得不得了,连下面硬了都不敢真枪实弹的来一发。
江樵喝醉了,加之前天刚跟纪寻吵了一架,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猛灌了几杯烈酒后,放下豪言,搂着两个O就进了包间,玩了个大的。
江酩安排的眼线把这一幕全都拍了下来,第二日,又刻意让人不要去打扰沉腻于温柔乡的江大公子,让他错过了婚礼的时间,又将那些不雅的照片发到了纪寻手机上,彻底断了纪寻的念想。
江酩原本想着,都这样了纪寻要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江樵,那也真是犯贱了。
可他还是没把握,毕竟这个纪少爷看着还真像是个痴情种,以防万一,他还是派了人在海岛等着,果然等到了愤然离开婚礼现场的纪少爷,他让人把纪寻绑走藏起来,等江家悔婚纪寻失踪这两件事发酵到极致时,再一击致命,让江氏再也不能翻身。
算盘是这么打,可其中的变数却是出乎意料的。
唯一的变数只是纪寻这个人。
江酩想着纪寻,就不自觉的去关注他的个人经历,把与江樵有关的都略了过去。
纪寻是个从小优秀到大的人,光是荣誉一栏,就有满满一页,江酩最终的注意力定格在纪寻的生辰年月上,这才发现,他的生日要到了。
另一边,纪寻已经把两个雪人都堆好了,他运动了许久出了一身汗,看着雪人单调的身体灵机一动,利落的解下自己的红色围巾给雪人戴上了,一旁的庄驿看了,立马说:“纪先生,你这样会着凉的。”
“可是我很热了。”纪寻还想把帽子也摘了。庄驿知道自己劝不动,只能跑过去与江酩说了,江酩刚好也看完了资料,将文件袋交给庄驿让他放到书房里,而后起身走至纪寻身边,把Omega摘帽子的手按住了。
纪寻回头一看,见是江酩,立刻拉着他去看自己的成品,炫耀一般的与江酩说:“老公你看我是不是堆得超级好!”
江酩看着两个憨态可掬的小雪人,点头称赞:“是堆得很好。”他指了雪人的萝卜鼻子核桃眼睛,闭眼吹:“这眉眼可太传神了。”
纪寻得到夸奖十分开心,抱着江酩哈哈笑起来。
江酩任他搂着,盯着Omega好看的脖颈道:“你围巾摘下来不冷吗?”
“不冷,我还出汗了!”纪少爷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在大雪天出了一身汗,拉着江酩的手就要往自己衣服里面摸。
江酩及时收回了手,纪寻显然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对于一个生理健康的alpha而言是怎样致命的诱惑,江酩不想再上火了!
纪少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兴致勃勃的介绍:“我堆了两个雪人!这个小一点的是我!这个大一点的是老公!”
江酩看着两个挨得极近的小雪人,觉得这一幕和谐得如此赏心悦目,他伸手把自己的围巾也解了,给另一个雪人围上了,这样像是有了身份象征一样。
聪明的纪寻立刻明白了江酩这一举动的含义,他扑过去抱住江酩,开心的说:“我最喜欢老公!”
江酩微微低头碰了碰纪寻的鼻子,说:“我也最喜欢你。”
他想着那些照片,知道纪寻该是很喜欢玩雪的,就纵着纪寻在外面又玩闹了一会儿,直到天又飘起小雪了才把人带回屋里。
结果晚上睡觉时,纪寻就开始打起喷嚏,抽掉了半包纸,说话瓮声瓮气的,明显是感冒了,梁维给开了药,得知今天纪寻在外头疯玩了一天后,颇为无奈的与江酩说:“江先生是一点都不懂得照顾人,出汗了就任着他把围巾摘了啊?这种天气是很容易着凉的。”
江酩当时只想着让纪寻高兴,也没想到这一层,现在自然自责不已。
坐在床上的纪寻擤完鼻涕后立即说:“是我自己要脱掉围巾的!不关老公的事,医生你不要骂啊啊啊啊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完后,Omega才接着说:“不要骂我老公...”
梁维看他病得不轻,吓唬他:“你看你这样吃药还不一定能好,得打针。”
“我不打针!”纪寻立即缩回江酩怀里,还自己拉紧了小被子,是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