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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_分节阅读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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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仿佛从酷暑跑到了初春。周围有很多看不清脸的人在齐齐欢呼。沈独清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他的脖子里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奖牌。他赢了!

孟正又出现了。他微笑着朝沈独清走来。

沈独清朝孟正伸出手,稍微一用力,把孟正拉到了领奖台上。

沈独清从脖子里取下金牌。无需他说什么,孟正就默契而顺从地低下了头。沈独清郑重地把金牌挂在了孟正的脖子里。这一刻,他和孟正靠得很近,他的鼻尖仿佛就要碰触到他的鼻尖了,两人呼吸时带出的热气都纠缠在了一起。

“我把奖牌都送给你了,你不叫我哥哥,那就叫我老公啊!”

沈独清听见自己如此说。

————————

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时,沈独清十分恍惚。他下意识动了下身体,腿间一片湿滑。

第四十七章

沈独清十分冷静地在孟正和沈非浊起床之前清理了内裤。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遇到的突发情况越显危急,他就会越冷静。

沈独清就是这种人。

他可能会在炒菜时因为不知道放多少盐而慌里慌张,不得不紧急求助孟正,他也可能会在膝盖不小心撞到桌脚时发出夸张的痛呼,但炒菜放盐等都是些小事。唯有在小事上,他才会纵容自己。等遇到了真正的大事时,比如说在梦到孟正后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梦-遗,沈独清反而迅速地冷静下来了。

“别慌,淡定。”沈独清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此说。

什么是梦-遗,男生为什么梦-遗,在这些问题上,沈独清早就已经拥有答案了。这意味着,如果不是梦到了孟正,那沈独清现在完全没有必要慌张。他的脑袋里装着很多非常科学的性-知识。这些性-知识是从正规的科普读物中学来的。

就和很多同龄的小男生不一样了。

那些小男生们,要么对性-知识一无所知,要么是偷偷从特殊网站或非法租书店里租到的书本上,或者是从大一点的男生故作玄虚的诉说中或干脆被他们带着看某种剧,因而获得基础性-知识的。这样得到的性-知识带着一些色-情的味道。以至于当他们梦-遗时,梦到的内容也会带了些许色-情的意味。

但沈独清不是。他很喜欢收集养生一类的知识,甚至还买了不少和基础医学相关的书,这里头自然也有涉及到青春期身体发育变化的科普读物。

而沈独清之所以有了这样的喜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的他父母去世了,因此他想要学会更多的有用的知识,尽可能地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不给别人添麻烦。与此同时,他也希望能照顾好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

所有的正规的科普书籍都尽量避免了色-情的描述,从配图到文字都带着一股性冷淡的作风。所以,你说沈独清懂吧,他很懂。但你说他单纯吧,他也确实很单纯。他用书上的话来告诫自己:“从十岁左右开始,男生就会出现梦-遗的症状,而这是非常正常的。第一次梦-遗大概发生在12岁到16岁之间,我现在13周岁,就处在这个范围内,这说明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对,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在梦境的最后,我让孟正喊我老公,但那只是被任枫影响了而已,属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就好像我还梦见猫草长出了猫耳朵,这当然也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但梦就是这样毫无逻辑。”沈独清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书上说,梦-遗并不一定需要伴随很激烈刺激的春-梦。”

书上曾举过一个例子,有一个男生在睡觉前看过刑侦剧,于是晚上做梦时,就梦见自己躲在一条黑黑的巷子里,几乎没有光亮,只能看到垃圾桶模糊的影子,凶手从远处走来,一步一步逼近他的藏身地点……这名男生吓醒后发现自己梦-遗了。

像这个梦境,其实就和普通类型的春-梦完全没有关系了。但梦境中产生的紧张刺激感也会让人梦-遗。除此以外,还有好多人,直接一觉睡到了天亮,可能做过什么梦但是忘记了,也可能什么梦都没有做,第二天起床后却也发现自己梦-遗了。

“我只是又做了那个噩梦而已,(之所以会梦-遗),一方面是身体确实的发育到这个程度了,另一方面应该是受到了差点葬身驾驶室的恐惧感影响。”

“再有,梦-遗这个行为本身不会让人立刻惊醒。很多人在梦-遗后,往往还要过好些时候再醒。所以,(我初次梦-遗)应该发生在那个梦的中间阶段。”

“在那个阶段,我先是觉得很热很热,好像整个人都要被烤熟了,然后孟正忽然消失不见,我在跑道上狂奔起来,奔跑的时候感觉有风吹过来,一下子就凉爽了,我也觉得很舒服。(梦-遗)应该就是在这个阶段发生的,(没遗时)先觉得很热很热,(遗了)之后就凉爽舒服了。”

“在这个场景中,我和孟正并没有发生亲密的关系。”

其实亲密关系还是有的,在那段时间,他正趴在孟正的背上,孟正正背着他逃命。他还眷恋地对着孟正蹭了蹭。但确实没有亲吻、抚摸等色-情的行为。

既然没有色-情的行为,那就不能说自己对孟正有着不良的企图。沈独清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头:“就是这样的,没错,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同性恋这个小魔鬼呼哧呼哧地爬到了镜子上,偷偷地伸出了带着小三角的尾巴,然而还没来得及碰到沈独清的身体,就被沈独清毫不留情地压入了万丈深渊中。它尖叫着消失,没留下任何痕迹。

沈独清像平时一样,认认真真地刷了牙,洗了脸,然后走去厨房里准备早饭。粥快煮好时,孟正起来了。孟正打着哈欠说:“你今天起得够早的啊!”

沈独清恍若无事地说:“啊,我昨天做了……先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但后来又梦到了你,我被你救了。”想了想,他转过身看向孟正,笑着说:“谢谢你啊。我以前也经常做这种梦,大同小异,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梦里救我。”

听见沈独清前一句话,孟正还没觉得如何,很多人都做过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听见沈独清后一句话时,捕捉到“经常”这个字眼,孟正敏锐地意识到,沈独清的噩梦可能和他的心理阴影有关。

孟正不是学心理学的,对心理阴影了解不多。不过,他念大学时,院篮球队里有一个好朋友。有一次说起童年的经历,那位好友说:“我爸爸妈妈特别没有耐心,我小时候,只要犯一点小小的错,就会被他们关小黑屋惩罚。长大后就没有关过了,但我可能永远记得那时的恐惧了。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只要生活中压力一大,比如说临近期末考试时,我就会在梦里被关小黑屋。”

这位好友已经长成了一个一米八的男子汉,明明小时候的小黑屋已经关不住他了。可是,在梦里,他依然是那么无助,永远都逃不掉。他甚至会被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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