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之正扛着采办回来的粮食一袋袋的往仓库房里装,沈茵茵趴在屋栏杆上看着她师兄不解的问道:“师兄啊,我们买这么多粮食干什么?”
又扔过去一包重重的粮食:“啊,这个么,我准备在这里长住了,把周围都种上粮食哈哈,反正这里地形封闭平时也没多少人来,这么着也有点世外桃源的样子!”
药王听完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抱着胳膊:“哼,就这个小破地方,还世外桃源?比我的东谷差远了!”
顾凌之不服气的踩在一包菜籽上:“你那种的破花破草有什么用?能吃吗?不能!而且搞不好还有毒,吓,多可怕啊。我种的可都是能吃的东西!”
“你这小子!”药王撸起袖子,两撇胡子鼓起:“敢说我种的宝贝们是破花破草?你晓得那里头任意一种花草都价值连城吗?!”
眼看着两人吹胡子瞪眼一副要打架的架势,那边容落“哇”的一声哭出来,几人赶忙看过去,原来是容落从驴车上把一大袋粮食往这边拖。
那袋粮食大概是容落体重的两三倍,小容落拖着的粮食被地上凸起来的尖石头划破了,吃奶的力气使他抓这个空袋子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两个胳膊肘一片血红。
两个人也忙不上吵了,同时跑了过去,顾凌之抢先一步把小鬼拎了起来:“你这小鬼头逞什么强!”
“喂,你把容落放下来,不是你家孩子不心疼?”药王看着自己宝贝孙子委屈巴巴的被提溜在顾凌之的大手上,忍不住又想揍这顾小子了。
顾凌之混不在意的拍了拍容落身上的尘土:“男娃子嘛,多摔摔身子骨才结实!再说了,我可是跟他认识十几年了,怎么就不心疼了?你才当他几天爷爷?”
药老险些被这小子气得昏厥过去:“你……你问问他可还认得你?”
“容落啊,你认识我吗?”顾凌之歪着头问手上看着两人争吵而忘记哭泣的小娃。
容落看了看顾凌之,点了点头。
“哈哈哈,你看,你孙子说他认得……哎哎哎,你怎么还真动手呢?”药王虎虎生威的一拳过来,吓得顾凌之连忙把容落扔到沈茵茵手上,跳着躲开了这一拳。
“我得让你这个小子知道,老夫可不只会侍弄花花草草!”说完药老又是一击重腿横扫过去。
顾凌之灵巧的左躲右闪:“药王前辈,别这么较真嘛,我又没说您只会侍弄花草,您不是还会下毒嘛?”
这一说不要紧,药王更是怒火中烧,手下动作飞快,顾凌之一不留神就着了他的道。
真没看出来这老头子竟然如此厉害,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则下手比那华瀛还要狠。
看来这老头是有意要磨砺他了,刚刚那几招只是试探。
顾凌之也不再躲闪,开始正视起来,徒手对上同样赤手空拳的药老。
两股真气流相撞……好强!顾凌之发觉自己仍然是小瞧了对方,怪不得之前药王说他懒得同这些小辈动手,那他此刻和自己动手是什么意思,有意调教自己吗?
那边付昀泽看到两人打得没影儿了,从小到大被惯的懒癌晚期的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哎,就留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在这,好了,接下来的活都得他做了。
两人打完回来,药王精神状态比之前还要好上几分,伸展了一下胳膊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生怕他那一把老骨头被子里给掰折了:“啊,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打上一架,真爽啊!”
再看顾凌之那边,不说鼻青脸肿,狼狈倒是真的。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老头子!他是人吗?!居然这样还一点都不累?
“哎,小子,要不要考虑当我徒弟,我教你打架,还教你用药,怎么样?”跟顾凌之打过一架后药王同志对他好好倍增,恨不得将一身绝学都塞给他。
“我有门有派的,可不想乱认你这种野路子的师父!”顾凌之翻了翻白眼,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乱认徒弟吗?
闻言药王大力的拍了一把顾凌之几乎快散架的肩膀:“你师父是谁?比我厉害吗?”
“苍云山沈秋。”顾凌之倒是不管自己是否被赶出门派,自然大方的报出师门名号。
“沈秋?”药王想了一会,“你说的是那个使剑的沈秋吗?他还活着?当年他可是连内丹都碎了,这东西碎了没法再聚起来不说,对于我们修士而言,内丹就是半条命啊,想不到你是他的徒弟!”
见药王沉浸在他的回忆中,顾凌之赶紧开溜,谁知道一把被人从后面揪住衣领:“乖徒儿,你要去哪儿?我同你师父认识,分一半给我做徒弟他肯定是愿意的,就这么定了!”
顾凌之:“……”
你到底看上我哪儿了?
在药王软磨硬泡之下,顾凌之还是打死不认,这些天他把那些合时令的种子挑了出来种在周围,没几天就冒了小芽。
听说这种的东西可以吃,容落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菜地,以前爷爷种的东西都不让他乱吃,说是有毒吃了要坏肚子。
“哎,药王前辈,我这除草呢,你可别在这里跟我打,别把我的菜苗打坏了!”这些天药王频繁的找他打架,都快把他烦死了。
本来想使出全力打赢了药王,他老人家就不招惹他了,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他根本打不赢……
“这样,你啥时候能把我打趴下了,我啥时候就放过你,徒儿你觉得怎么样?”药王蹲在地边上,没敢去踩顾凌之的菜,怕把这小子真惹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