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大家吃得无比愉快,末了程妈妈还旁敲侧击地向沈竞打听有没有意向搬去跟程越一起住,美其名曰,同事之间,相互照顾,比较方便。
“妈,您就别管他们那么多事儿了成么。”程航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
“我就问问,小越那边房间那么多,空着也是空着,两人住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不是挺好的么。就上回,小越半夜发烧,都烧糊涂了也没人知道,多吓人啊。”程妈妈说。
程越看了一眼沈竞,眼神里流露出了期待。
沈竞心脏一缩,推脱道:“我那儿房租都交了一年期了。”
“转让嘛!”程妈妈和程越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妈妈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程越回给她一个了然于心的眼色。
程航闲凉道:“这是人家的事情,您瞎做什么决定啊,再说了,房子又不是说转让就能转让的。”
程妈妈忍无可忍,呼了口气,放下筷子扭头看向程航,“那我就来关心关心自家的事情,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啊?还不赶紧给我找个女朋友回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研究些游戏游戏游戏,眼镜片儿都快赶上我粉饼的厚度了,要么关在房间里不出门,要么一出门就不着家。女孩子都被人拐跑了啊,你一点儿都不着急的吗?”
程越和沈竞相视一笑。
“你都三十一了呀哥哥!不是二十一!你以为你有钱人家那些如花似玉的好姑娘就乐意跟你啊,一点没情商一点不主动,对生活也没激情,简直无聊透了。”程妈妈戳了戳程航的眼角,“哎哟你瞧瞧你瞧瞧,这儿都有小细纹了,笑起来三条褶子,也不知道做做保养,再这样下去我跟你说你到了四十也是光棍一条。”
“我乐意,我就喜欢单身一辈子。”程航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向外走去,“我去公司了。”
“路上当心哎,晚上早点回来,带你出吃个饭。”程妈妈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知道了。”程航头也不回地说。
下午两点沈竞要去录制一个访谈节目,程越也约了私人医生做复诊检查,两人你侬我侬依依不舍地告别。
程越趿着拖鞋一直将沈竞送出花园都没舍得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拍戏啊,大家都很想你。”沈竞拉开车门。
“那你呢?想没想我啊?”程越翘着嘴角问。
“我这不是来了么。”沈竞笑着坐进车里。
程越弯腰敲了敲车玻璃,沈竞发动车子,然后将窗户开到底,扭头看他,“怎么了?”
程越曲起手臂撑在车窗边沿,“亲一口啊。”
沈竞抿了抿嘴唇,有些羞赧地靠过去,轻啄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
程越眯了眯眼,不满足地砸吧了一下嘴,“都没尝出味儿呢。”
“我又不是猪肘子!哪来的味儿!”沈竞红着脸,慌乱地扣住了安全带。
程越将脑袋探进去了一些,一把兜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沈竞的大脑瞬间就空了。
程越的鼻息扑了他满脸,伸进他发间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扣紧了他的后脑,唇齿相抵,令他动弹不得。
沈竞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安全带,嘴角微微翘起,闭上了眼睛。
程越的手指滑向了他的脖颈间,力度依旧没有变。
沈竞的脑袋被迫微微后仰。
程越轻轻地吮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沈竞的呼吸轻柔,以同样的力度回应,吸吮了一下他的唇瓣,发出细弱的声响。
程越头脑发热,身子又向前倾了几分,探出湿软的舌尖轻轻勾舔了一下沈竞的唇缝。
沈竞微弱平缓的呼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头脑一片空白。
他觉得有些羞耻,毕竟车玻璃是透明的,要有人经过看到多尴尬呀,但这会程越死死地将他抵在座位上,执着又热情,一点都没有要结束这个吻的意思。
他只能抬手握住了程越的手腕,十分软弱地配合着他的试探。
“滴滴!——”汽车的鸣笛声几乎在耳边炸响,两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沈竞差点儿从座位上跳起来。
程越反射性地一仰头,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顶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操。”他揉着脑袋暗骂了一声,沈竞眼中含笑,抬手帮他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