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通知,这就通知。”保安大叔提起了电话。
程越坐回车里,打了局游戏才不紧不慢地拨通了沈竞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吃个晚饭。
“一会我还有事儿,要晚点回家,要不然再过几天吧,等剧组杀青了我请你吃顿大的,德日中意法,随便你挑。”沈竞满怀歉意地说着。
“那好吧。”程越扁了扁嘴,挂断电话,啧啧两声。
瞧瞧这男人,前一秒还殷勤无比地约他一起吃饭,机票伙食费全包,后一秒就完全不把他当回事儿了!
泡脚永远没有空!
吃饭永远过几天!
不披个马甲还约不上他了!
“简直就是大猪蹄子!”程越气咻咻地把手机往副驾一扔。
沈竞之所以推掉程越的邀约也是无奈之举,十分钟前,杨初夏忽然打电话联系到他,说是捡到了他的手表。
不过杨初夏现在人在外地,半个小时后才能赶到B市,回来之后还要去酒店参加一个老同学的生日会。
两人直接约在酒店见面。
假日酒店离沈竞的小区有点远,他怕杨初夏久等,七点不到就等在了大厅。
刚开始打不通杨初夏电话,心想着大概是在路上不方便接。
等了半个多钟头都没见人影,他才又给杨初夏打了个电话过去。
“哎!?你到了呀?我刚手机搁包里了没听见……”杨初夏满是歉意,“我现在在三楼的包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沈竞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守在电梯口。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路人经过时视线都会停留在他身上。
沈竞被盯得颇有些不自在,低头刷朋友圈。
电梯“叮”了一声,沈竞反射性抬头。
杨初夏冲他笑了笑,双手合十在胸前晃了晃,“不好意思啊,害你久等了。”
“没事。”沈竞说。
杨初夏大概是喝了不少酒,走到沈竞身边时,一股混杂着酒气的香水味钻进了他的鼻子。
“我手表呢?”沈竞没看见她手里有拿东西。
“在我车里呢。”杨初夏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大步流星地朝外头走去。
高跟鞋在大厅的瓷砖上踩出了“磕磕磕”的声响,沈竞看着都觉得脚底板疼,这要崴一下脚,估计脚脖子都得折了。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杨初夏一只脚刚踩上台阶,身子一下就歪倒向一边,“啊”地一下,尖叫出声。
沈竞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
黑暗中,他看不清杨初夏的表情,但作为一个过来人,估摸着应该挺疼的,“没事儿吧?脚崴了吗?”
杨初夏倒抽了一口凉气,把手搭在沈竞的肩膀上,“鞋带好像断了。”
沈竞低下头,用手机照了照,“你车在哪儿呢?我扶你过去吧。”
杨初夏提着一条腿,身子歪倒在沈竞身上,“就前边那辆红色的TT。”
沈竞抬起另一条手臂让她抓着,以免再次崴脚。
车子就停在马路边,助理正坐在副驾玩手机,见人过来赶忙从里头打开了车门。
杨初夏坐在驾驶座上,一手揉着脚踝,一手从背包里掏出了手表递给沈竞,“呐,你看看是不是这块。”
沈竞连连点头,把失而复得的手表戴回手腕上,心情倍好,“你在哪儿捡到的啊?”
“片场啊,我捡了快大半月了,今天刚好跟摄像聊到这事儿,才知道你之前丢了块表。”杨初夏笑着说。
沈竞再次向她们两道了声谢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