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谢河终于喘息不稳的结束了这一吻,他伸手替沈亭拭了拭嘴角,轻轻抚平了对方紧蹙的眉心。
“沈,亭。”只此二字,似是绕尽了万里心路而来。
暗淡的光线里,谢河视线紧紧凝在床上的人脸上,那些寻常掩盖在冷漠情绪下的感情翻涌出来,再没有丝毫的掩饰,炽热得像是一团火,灼烧了理智。
他忽然伸手到的沈亭的腰间,下一秒就要去扯那没有半点防备的裤腰,却又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生生止住。
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一切都结束,等到一切摊开,等到沈亭认输,那时才是该讨回一切的时候。
不过谢河还是没有离开,他起身去把灯打开了。
整个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闭着眼的沈亭面色微红,又皱起了眉头,像是在做噩梦。
谢河到床尾处坐下之后,就把沈亭的脚握住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白皙的脚背上隐约可见细细的血管,像是剔透的美玉,匀称好看。
不过这样好看的一只脚的脚踝后面却有一片红痕,在璧白的皮肤上反倒像是初生花瓣娇嫩的颜色,谢河看着却是皱眉了。
谢河一只手攥着沈亭的脚腕,他本就骨架纤细,脚腕也生得细致漂亮,不要一掌便可握全。
接着谢河拿出药帮沈亭细细的抹了上去,动作放得很轻很缓,看着那淡红色的伤处,凌nue般的痕迹让人心猿意马起来,谢河最终在那白皙的脚背上印了一个吻。
一直等到两只脚都上了药,他才重新给沈亭把被子盖好,自己站了起来。
看着这样毫无防备的沈亭,谢河情不自禁的弯了弯嘴角,他走过去将对方额上乱了的碎发拨了拨,轻轻在其发间印下一个吻。
如果你知道我喜欢,如果你知道我这样对你,如果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如果你知道我每次见你笑都像是历经寒冬望见春花,又疼又虔诚;如果你懂我的心,患得患失、为你疯狂。你会接受我吗?
或者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冷漠以对,还是偶尔梦中那样真心掷地无所谓。
没关系,都没关系,是我爱你,所以无论怎样,我都要你。
*
第二天沈亭醒来之后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去洗漱了知道感觉才好了些,不过还是没什么精神。
“一大清早就一副身体被掏空的表情,看来是身体不行啊。”系统倒是活满满,甚至隐约还听得出心情不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来,跟我一起做早操。”
然后沈亭脑子里就响起了广播体操的音乐。
“……”沈亭,“先停一下。”
系统放飞自我,当没听到。
无奈,沈亭只能开口说:“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
系统马上停了音乐追问:“什么梦?春/梦?有没有十八禁?”
“不算春梦,”沈亭无精打采的回忆梦里的情况,却记不得太多“就是梦到被人啃了,脸都没看清。”
“哦。”
系统表现太冷淡了,沈亭问:“那你分析分析我这是什么情况?”
“不好说。”系统深沉。
“不会是鬼压床吧?”
“差不多。”系统煞有介事,可不就是前几天晚上的那个“鬼”嘛,还是个心急的色鬼。
虽说沈亭现在不怎么唯/物了,但是鬼神之类的也不信,全当系统开玩笑,随口问:“那怎么办?”
“还真有个办法。”系统,“大操大办即可。”
*
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才导致现在没有精神,沈亭不打算下楼,准备就在房间里休息休息,却在脱鞋上床的时候动作一顿,发现了异常。
他的右脚脚背上竟然有一处暗红色的痕迹,不是很大,但是因为他很白所以格外的明显。
坐在床上曲折右腿认真的看了半天,沈亭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伸手揉了揉也没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