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晨似乎明白了,顿时就生出了几分气愤和怜悯,气愤自然是对谢河那个禽兽,怜悯便是对沈亭这个误入豪门深海的“失足少女”。
回过神后,又见沈亭哭得止不住,便手忙脚乱的给他找纸巾擦眼泪,然后又手足无措起来。
他想要安慰几句,却又觉得无法下口,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见戏差不多了,沈亭也该收了。
这件事说来算是家丑,着实尴尬得很,谢晨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无用,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还是走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才离开,那门才一关上,沈亭就扔了纸巾豪气干云:“这次我演得怎么样?是不是把一个遭受自己继子觊觎却无力反抗只能忍气吞声的美貌少/妇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他这一长串都不带喘口气的,系统听完:“……嗯。”
将地上的内/衣捡了起来,沈亭往床上一躺,心中声情并茂道:“一段感天动地的禁/忌之恋,由此开始。”
系统十分冷漠的补充:“由一件内/衣开始。”
“现在我要等一个电话。”
于是手机就响了。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从语气里可以听出,谢河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冷静。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不随手敲门?”沈亭憋着笑装正经,“之前我在洗澡,是为了不让你尴尬才说出去了,以为你放下东西就会走,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推门的。”
“敲门?”谢河当然不会信他的鬼话,“那你白天到我房间怎么不知道敲门?”
这就是明显的在变相挑明沈亭偷偷进他房间的事情了。
本以为沈亭会死不承认,没想到他竟然十分的坦然:“那是因为没人。”
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女人不仅虚伪,还无耻。
“沈婷,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这是谢河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不给沈亭再说话的机会,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我猜就是这句。”沈亭耸肩。
然而谢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沈亭抹黑到不见天日了。起码现在在谢晨眼里,他与禽/兽无异。
“那单纯的孩子不知道脑补出了什么故事。”沈亭故作怅然的叹息。
“女人……”
“我在玩火。”沈亭自然而然的接下去,“我知道。”
“不,我是想说,你别玩火自焚。”系统似有深意,“以后可别哭着怪我没提醒你。”
然而沈亭已经在这条路上一去不返了,自然没有把系统的话放在心上。
而且他已经开始筹谋明天早上的“好戏”了。
翌日,晨。
特意起了个大早,然后给自己画了一个淡雅的妆,当然这妆不可能是他自己画的,而是系统的金手指。
收拾好后他才下楼,刚在餐桌旁坐下,谢河就下来了。
喝了一口面前的牛奶,沈亭才偏头问:“难得回家一趟,昨晚睡得怎么样?”
谢河全当没听到对方虚伪的关心。
而这一幕在刚下楼的谢晨看来,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昨晚才遭谢河猥/亵未遂的沈亭,因为碍于谢河一家之主的身份不得不忍辱负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他同一张桌子吃早餐,跟他说话问好,而对方却因为昨晚的不满,而处处冷待,趾高气扬得令人发指。
沈亭一偏头恰好看到了谢晨,他不知道谢晨又在脑补什么,只是对着他招招手:“晨晨过来坐。”
谢晨坐到了沈亭的左手边,还是昨晚的位置,也不说话也不乱看,低着头就开始默默的吃早餐。
沈亭小口小口的喝着自己碗里的粥,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餐桌上的气氛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等到粥喝了小半碗了,沈亭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她开始询问关心起谢晨来。
“昨晚感觉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