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刚吃饱饭,但是一想起油炒面的味道,张玉鹤还是有点犯馋。家乡这边好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有时候都想不起来。
就拿这油炒面来说吧,过去冬天能吃到一碗那真是能高兴好几天。
过去家里穷,家里也没什么零嘴,张玉鹤小时候和姐姐们吃上一碗油炒面就是美味佳肴了。
面粉家家都有,在锅里炒到微黄的时候再加上孙翠芳炒好碾碎的花生碎、瓜子仁、芝麻……当然油炒面也少不了油。
油炒面讲究用牛骨髓油、酥油之类,过去家里穷,能用上香油就觉得很不错了。
这东西可以咸也可以甜,张玉鹤喜欢咸口的,张家姐妹和孙翠芳都喜欢甜口的。等到炒好后再用筛子细细地筛上一遍,吃的时候在碗里舀上一些,用开水一冲放上白糖,可以浓稠也可以稀薄,味道都一样的好。
张玉鹤咽咽口水努力把心思收回来,放到手机上。
果然,安和已经回来了,并且就在线等着他。
“小家伙,你总算是回来了。”
“抱歉抱歉,刚才去吃饭了。我交易过去的东西都已经试验完了?”
“是的!你的位面真的是有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太让我吃惊了!除了那个白白的小果实味道不太好以外,其他的居然都不错,且都有提神的作用。尤其是那个干掉的碎叶子。”
张玉鹤都听傻了。
他不是反复交代那个樟脑丸不能吃么?这位居然吃了,还什么味道不太好的白色小果实?
这玩意要是味道好才怪呢!
张玉鹤嘴角抽搐地想象了一下那味道,多少有点心疼对面的安和。
至于那个干掉的碎叶子,张玉鹤想了想,这是指茶叶?
张玉鹤思考的时候,安和又发过来很多信息,读上去能感觉到对方有点兴奋。如果可以面对面的视频交流就好了,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反应,但是要开启这个功能,需要达到更高的级别才可以。
“小家伙,这种干掉的碎叶子对我十分管用,我想向你提出正式的交易。你想要交换什么呢,小家伙?犀浦草么?”
张玉鹤精神一振,“事实上,我想要犀浦草的种子,我不知道犀浦草在您的位面是否珍贵,我确实需要他来做一种调料。”
“哦,调料,对,犀浦草在我这里也是调料。放心吧小家伙,这东西并不珍贵,几乎是遍地都是,我只是懒得去捡而已。不过种子的话……”安和犹豫了一下,“我是想给你,但是恐怕你的位面无法种植吧?这样,我用十棵犀浦草的种子,换取你这种碎叶子的植物一棵怎么样?”
“没问题。”张玉鹤满口答应。茶树他们这边是没有的,但是网络上却是有卖的。那些小棵的的茶树苗不过几块钱一棵,他现在就可以下单订购。
一棵普通的茶树算不得什么,而且茶树的品种众多,普通的和珍贵的相差甚远,更何况茶叶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程序,炒茶。没有炒过的茶树叶,那也就是树叶而已,一点茶的味道都品不出的。
所以张玉鹤很放心地和对方交易。
两人约定几天后的交易,为了保证这几天都清醒,安和要求张玉鹤再提供一些茶叶,而张玉鹤也顺势提出用这些茶叶交易一些犀浦草。
两方对交易都很满意,那一罐子老破茶交换了五十颗犀浦草,这让张玉鹤大大的放下了心。
至少一个月内是不必担心了。
刚刚交易外,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张玉鹤放下手机,发现是姐夫吴立德来了。
“姐夫,吃饭了没?”现在是下午一点左右,张家因为早上要做酱肉,都起得早,所以这午饭也吃的早一些,十一点多张玉鹤姐弟一到家就开饭了。
“还没吃呢。”吴立德尴尬地笑笑,今天是元旦,他拎着东西过来看看老丈人一家,当然更是想看看老婆孩子。
从那天张玉萍回娘家后,吴家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般,乱成一片。
吴家老太太当天在外面丢了大人,回去后又哭又闹,老爷子也是气狠了,再听到老太太骂张玉萍更生气。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怒骂道,“闹闹闹!儿媳妇都被你闹走了,孙子也走了,你到底要作到什么程度?好好的日子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给我滚!”
老太太这才发现张玉萍母子都没回来,顿时跳了起来,“好啊,这个小丫头片子要造反啊?立德!立德!你赶紧跟她离婚,这个家有我没她!”
“妈,您到底要干什么?我就不懂了,您干吗总看玉萍不顺眼,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吴立德也气急了。这么多年妻子的隐忍他都看在眼里,他实在不懂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一家子永无宁日的就这么好么?
“为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啊儿子,你那个媳妇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她就是个负累,你娶她回来有什么用啊!”老太太一插腰,“你想想,你当初要是娶了你姐姐介绍的那个姑娘,你至少少奋斗二十年。可现在呢?你老丈人家不但帮不上你的忙,还要拖累你。一家子穷鬼,倒了八辈子霉和他们做亲家啊!”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吴老爷子先听不下去了,“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家里的钱都归着你管,我的退休金你拿着,儿子的工资你也要拿一半。家里吃吃喝喝,子豪的吃穿花销全都他们小两口出,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岁数的人了怎么就掉到了钱眼里!”
“我拿他的工资怎么了?儿子我养这么大,我还不能花他的钱了?”老太太跳脚骂。
“呵呵,你倒是会想。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的工资你可是都拿着,我妈跟你要过么?你攥着儿子的钱,你让儿媳妇花用什么?将来去花孙子赚的钱么?”吴老爷子冷笑道,“刘彩华,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啊!”
“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啊?你们都来怨我是想逼死我么?”老太太往沙发上一坐,捂着脸干嚎起来,“我不就是想儿子有出息么!要是有个有钱的媳妇,有权势的老丈人,他还用在县政府苦苦熬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