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行忙跟上去:“说起来我身上这咒,还是通过她姐姐的血沾上的呢。”
出了校门。
“只有一个解释了。”简青竹沉默了半天,突然说。
许一行疑惑:“什么解释?”
这一句之后,简青竹突然住了脚,在昏黄的路灯下,转过来严肃地看着他。许一行一愣,不敢说话,也那么回望着他。
旁边便利店开门的乐声响起,简青竹声音沉沉:“你倒霉催的。”
许一行:“……”
“滚你大爷!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从三中回棠花街,走得慢也就十分钟的距离,不一会儿到了下街,许一行已经懒得说话了。
到了门口,两个人谁也没说再见,各自进了家门。
看到客厅灯光的那一刹那,舒适的疲惫感顿时从脚底升起,潮水般温柔地席卷而来。
许一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就想起简青竹。
他回去的时候整个房子都是黑的,那是不是再疲惫也不能像自己一样,回家就能安心?
“怎么样?”许迟迟问。
她虽然不知道许一行中了血咒,但是他在跟简青竹一起调查这件事,还是显而易见的。
许一行摇摇头,脑袋里还转着方悦方晴两姐妹的事。
走过去蹭到她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肩上,无意识地盯着电视上的狗血偶像剧:“老姐,我问你啊,咱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许迟迟挑了挑眉,慢慢地说:“怎么问这种矫情的问题?这个嘛,咱俩的状况不能当成普适性状况来看,毕竟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我每天都想掐死你。”
她说着摸了摸下巴,补充道:“每天都不止一次。”
许一行笑得整个沙发都抖了起来,许迟迟在他身上拍了一下,说:“你,累赘。”
她大许一行十岁,许老爹离开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姐弟俩没有其他亲人,户口无奈被挂在了当地福利院,许迟迟当时念高一,平时住校,周末才回福利院看许一行。
有一回许一行发着烧,却被院里的人锁进了旧仓库,差点死在里面。
随后她就辍了学,带着许一行出了福利院,搬回了棠花街。
如果不是因为要带许一行,她现在过的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更舒适的生活,哪怕她没爹没妈。
虽然工作特殊,也没学历,一般人都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但许迟迟长得漂亮是事实。
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来追的人,但是知道她要带许一行之后,一半的人直接消失了,还有一半在交往之后,也都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