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行转头瞪他一眼,伸手去掰他爪子,没想到竟然掰不动。
“别跟我置气了,”简青竹叹了一口气,柔声说,“你看刚才闹出多大动静来了?手都划破了,得消消毒。你真要打我等下随你,先顾好你自己。”
他说着放轻了声音:“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后面的人又笑了一下。
“别吓着方悦姐姐了。”又补了一句。
许一行没再动弹,经过护士台的时候,简青竹跟方悦要了碘酒,方悦说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两个人回头说了“再见”,方悦看着许一行的手,又笑了一下,也挥了挥手:“晚安。”
进了病房,走到自己床位前面,许一行才一把甩开简青竹的手。
简青竹乐了起来:“她分明就是个腐女,不说你跟我置气了,你要怎么跟她解释?你以为咱俩半夜捉迷藏真有人会信?别把人给吓着了,万一人以为你有神经病,往后更加不好动手了。”
“呸!”许一行悄声说,“你以为现在还能再动手?”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那剑,哪里变出来的?跟戏法儿似的。”
“不告诉你。”简青竹立马答。
许一行:“……”
简青竹笑了一会儿,又严肃起来,说:“你那刘老师,问题不小啊。我刚才怎么旁敲侧击她都不开口,咬定是我们吓着她了才来打我的手。”
许一行叹了一声,问:“你打听好没?刘遇她跟什么关系?”
简青竹看着他,将旁边的凳子往里轻轻拉了一下,一把扯过他手,露出那条细长的伤口来。
一点不迟疑,棉签蘸着碘酒就往上按:“私生女,但明面上是姑侄。”
“我操!”许一行挣了一下,“你他妈轻点儿行不行!”
这一声同时也是在叹刘师太的事,感叹完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简青竹坐下来,小声说:“这秘密瞒得,可费了我好些劲儿才打听到。如果你没看错,刘遇身上的脸跟她身上是一样的,刘遇死之前看见她了,甚至可以说是故意要给她看的,而后我们去杀鬼,鬼又受她庇护逃了。”
“刚才你反应那么大,是不是刚才那只鬼,就是你先前在她身上看见的?”他问。
许一行点点头:“第三次,不对,第四次看见了,跟老熟人似的,还冲我笑,真他妈瘆人。”
简青竹嗤笑一声,放开他手:“你从小看到大,怎么还能吓成这样?你这胆子,还不如那个方悦呢。”
“我他妈又不想看见!”许一行白他一眼,低头看自己手心,还好,口子只是有点长,不深,应该几天就好了,“你怎么不说说自己抓了那么多鬼,还连鬼都看不见?”
简青竹耸耸肩:“不是一直看不见,特殊情况而已。又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似的煞气重。”
许一行一摊手,“切”了一声:“没法儿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