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拿过来吧。”司马怀抬起头,看着他手中那条蓝色薄毯,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意。
接过之后,司马怀把薄毯出开,盖到腿上。童润凑过去,盘膝在司马怀身边乖乖坐好。
“怎么?”司马怀眼睛盯着公文,问的却是一旁童润。
“殿下自从成亲后,身上的冷煞之气都消散了,嘻嘻。”童润贼兮兮的道。
“哼。”司马怀嘴角微勾。
“殿下可是得了?”童润挑着眉毛,眼角弯弯。
“得什么得!”她就算是想得,也得问问纯渊愿不愿意啊,现在自己这番模样,怎么得?!这个笨蛋,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马怀收起笔,对着童润的脑门就是一阵猛敲。童润捂着脑门,向后退去,“人家不过就是问问嘛~”
“人家?给我好好说话!”司马怀握着笔杆的手青筋爆了几分,冷笑道。
“额···”童润不过是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殿下还是那么凶。他坐在一旁百无聊赖,抱着一盏油灯,挑着灯芯。
“殿下,你可还记得南蜀在朝庆宴上献上的那十个人?”
“恩,不都是在冷雨阁囚禁着吗?可是有什么动静?”
“动静倒是没有,这十个人表现的也太过乖巧了,反倒是不正常。”童润道。
“说的也是。南蜀真以为我大魏皇室都同他们南蜀皇族一样荒淫无道吗?这十个人只不过是棋子罢了,不过如此昂贵的棋子拿在手中倒是灼人。”
“殿下的意思是把他们送走?”童润很是疑惑。
“不,先在冷雨阁关着吧,日后我亲自处理此事。”司马怀眉头紧锁,懒得再想那十个人,专注着看着手里从肃州递来的公文。
这份公文上面详细了犬戎王庭近几月所发生的事。
自呼维邪身死后,犬戎各部大乱,犬戎王已年迈,在呼贺亭和壶缇去往大魏的途中,三皇子阿祁聊立刻就收编呼维邪的部下,又笼络一些小部落成为自己的辖属部落,犬戎五皇子和八皇子联合上书犬戎王斥责阿祁聊,阿祁聊当殿就与五皇子八皇子大打出手。犬戎一向强者唯尊,五皇子八皇子落败后不甘,犬戎部族开始分裂。
呼贺亭带着呼维邪的人头回到犬戎后,在各部的声望渐高,成为阿祁聊和犬戎五皇子八皇子争相笼络的主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