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
“财务部部长私底下放话,如果维修费能去一个零,西境明年的拨款翻三倍。”
顾暗不以为然:“那只狐狸被魏长言和我妈灌了多少酒?”
陆尽:“几瓶白的,不过他们录像了。”
“……这样吗?”顾暗来了兴趣。
进了病房,陆尽反手关了门锁,然后反客为主把他按在门板上,凉得顾暗肌肉紧绷。
“我没有钱,风评也不好,虽然这玩意见仁见智。”陆尽组织过语言,看到顾暗看向他的眼睛,忽然有些断片,“但我自我认为属于可持续发展的类别,你的星轨我替你修,未来都替你修。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意思够清晰,顾暗被惊喜砸中天灵盖,他莫名地呼吸不了气,解开两颗衣领扣子,在对方忽然警惕起来的眼神中带着自我怀疑问他:“这算求婚吗?”
“如果不算我就……”
“算。”
顾暗住嘴了。
陆尽深吸一口气:“算。”
“好……说一遍就行了。”
顾暗抱起他往床上放,然后压了下去,陆尽捂着胸感受到他亲了亲自己的额头,然后退开开始翻柜子,翻出来几本《泡妞十八说》,最后翻出来一个小型保险柜,指纹验证通过后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里面是一颗子弹。
陆尽期待地握住手,然后一顿:“……子弹?”
顾暗并排躺在他身边,郑重地交到他手里:“我父亲当时向我母亲求婚是在一场战役之后,他用仅剩的一颗子弹把她娶回了家。这颗子弹我藏了好几年,等于卖身契。”
陆尽捏了捏那颗子弹型卖身契:“我收下了。”
顾暗凑上去吻住他,只是轻轻地亲了几口,然后埋在脖颈处蹭了蹭,手也安分地待在该待的地方。
还有一些事顾暗没告诉他,那些事直到后来上了战场才明白,在某些场合之下,最后一颗子弹是用来自我了结,在几年前他曾经有过这样的危急关头,这一枚就是他的“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