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轻轻咬他的耳朵,“我动了。”
孟初霁脸颊更红,低低哼唧了一声:“嗯。”
裴璟存心逗他:“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孟初霁愤然放下手,凶巴巴地瞪着他,骂道:“你要做快做,不做起开!”
真踏马把他当女人啊!
再不弄他都要后悔了!
裴璟便做了。
孟初霁是梗着一口气不想让他太得意,不过是表了一次白,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裴璟一眼看穿,故意磨着他,顶撞间耐着性子,不给他快活。
于是,感觉只要一来必是中路急停,反复两回,孟初霁生生气哭。
“裴璟你个混蛋!”
裴璟笑:“静静长本事了,都会骂人了。”
孟初霁眼眸湿漉漉的,浑身都湿漉漉的,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身上多了很多印子,都是某个混蛋留的,被他气着孟初霁就挠他的肩背,下死手挠,他一挠他就咬他,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胸,手里还握着他的小少爷不放,可恶!
“还叫我静静,那是我姐的小名。”
裴璟道:“那你的小名叫什么?”
孟初霁:“……不告诉你。”
泼猴这么难听的小名,是能轻易说出去的吗?
“不告诉我?”裴璟微微眯起眼,“那我上酷刑了。”
“……”
孟初霁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酷刑可以上,不给他快活已是过分至极,之后他就明白了,比不快活更过分的是太快活。
还是停也停不下来的那种快活。
巫山云雨,极致销魂,无数次被抛上云霄又无数次落下,脚趾蜷起,每根神经都绷得最紧,如果哭很丢脸的话,脸大约已经丢光了,孟初霁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对着身后的人求饶:
“我说,我说还不成么,我头一回,你有点分寸。”
他真的怀疑自己要被捅烂了。
裴璟哪里停得下,动情的磁音溢出喉咙,调换了诸多姿势,他好不容易找着了最舒坦的那一种,只想玩个尽兴。
“乖,再纵容我些。”
至于分寸。
他是该有些分寸。
看他不是拿捏得很好么,之前那么多账他可都记着呢。
如此想着,每一次鞭挞都要最深最用力。
最终,孟初霁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的哭。
当蜡烛燃完,微弱的尾光被风吹熄,两人也终于停下。
黑暗之中床上窸窸窣窣了一阵,孟初霁道:“找不到了,你刚才点灯的时候丢哪儿了你不知道吗?”
裴璟道:“随手扔在床上了,应该还在,你再找找。”
“你怎么不找?”孟初霁不满,“火种乱放,你也不怕把床烧着,烧死你。”
裴璟发出一声鸿羽般轻盈的笑音:“我不是在伺候你吗,腾不出手来找。”
孟初霁经不住闷哼,拍他的手,道:“你别再玩了,刚才玩了那么久还没玩够呢,我困了,赶紧点了灯把床单换了,洗洗睡觉。”
“好了。”
感受到掌心的湿濡,裴璟下了床,在地上的衣服里一通乱摸索,摸出了火折子,点了灯,房间中恢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