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另一只乾净的大手摸摸他湿透的发,近乎讨好地吻著他的头顶……「唏,别这样。刚刚大家不是感觉不错的吗?我只是问问……」
阿香虽然不想再被他碰触,但没有激烈地挥开他的手。
他忙著扯起内裤跟重新穿上牛仔裤。
归根究底都是自己太不上道,如果要像歇斯底里的女人般推开Gabriel再冲出去,就太恶心了。
但天杀的,不知道为什麽,他真的很想这样做!他想得快爆炸,想搬个一米乘一米的音箱塞进Gabriel的屁眼!「你想要回照片,可以,现在你就出去舞台中央把麦克风塞进自己的屁眼……」
在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拉上裤链时,蓦地,舞台那边传出轰然巨响!
也不知道什麽样的联想或预感,阿香一秒想到舞台吊灯的钢缆断掉,巨大的灯在木地板坠穿一个大洞,那群青年压得血肉模糊、血水横飞的画面!
他脸色发白、双手剧颤,连钮扣都扣不了。
转身想要看向舞台,才一旋脚根,整个人便膝盖发软地跪下来……
「嗄、嗄……」他的心跳如挡鼓,很快,心跳声就被台下一此起彼落的欢叫声给盖过了。
歌迷们疯掉了般原地跳跃,整齐划一地喊著,「Sen!Sen!Sen……」
刚刚,只是Sen承著歌曲的高潮部份一下掷烂了那把木吉他。
阿香松了一口气。
但眼前的画面都失真了,彷佛隔著一层磨砂玻璃。
刚刚的射精让他消耗了五份之一的体力,而神经比龟毛更纤细的他更是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才做完爱就……阿香只感到自己的眼前一晃,然後……
以内裤外露的模样,自己吓自己的经纪人,投入到直直晕倒了。
他是被冰醒的。
阿香很肯定这一点,在他打开眼睛看到额上的冰袋跟狂扇著的纸扇时。
那张纸扇上还有Ginger的大头蠢样,让他的气不打从一处来。
「醒了、醒了!」
「……终於醒过来了!」
「喂,Sen快过来,老大醒咧!」
「老大你感觉怎样?」
兴奋的声音像打架般交杂在一起,阿香还是能分得出每人的声音。
他现在只是吓晕了不是中暑,他们又冰袋又扇扇的是想冷死他吗?
阿香半撑起身体来,一手抓著下滑的冰袋,塞进离他最近的一张大嘴巴中!
Liz立即撇头将冰袋吐出来、弯腰狂咳。「咳咳咳──干什麽?砸烂吉他的又不是我、咳咳……」
「别告诉我你们连show都不顾了全跑进休息室!」
「老大,连安可都完了!是你自己昏到完秀都还没醒来咧。」
看老大一醒来立即活蹦活跳的即是没什麽事吧?「场边待命的急救人员来看过你说没什麽大碍,我看你是因为在台边做到太hIgh所以才昏倒的……呜!」
Sen还没说完,阿香已一手扯紧他的衣领子,把他扯得几乎鼻子贴著鼻子。
「谁准你砸吉他的?你知道一把吉他多贵吗!谁准你这样吓我的?你再砸吉他我就亲自去你家把你全部吉他都砸烂,再将断掉的吉他插进你老母的嘴巴、你老爸的屁眼中,你听懂了没有?」
Sen倔强地想要回嘴,但近距离看到老大仍然微微发白的脸色,就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只是一时贪玩才会把吉他砸烂……不过他家经纪人的神经向来比猫毛还纤细、还更易受到惊吓,这次吓得都当场昏厥了,也差点没把他们给吓死,他是需要负一部份责任。
「……知道了啦,我以後不会了。」
「这才孝顺。」阿香松开手,将Sen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