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在属下是万年冰同山模样,脾气暴躁归暴躁,但也只会用一句话让人收拾干净就走,绝不会有多余动作。
每当张健不理会自己时,陈东有点闲时间就琢磨着这些,有时候想着也觉得挺乐呵的,从古至今大夥儿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嘿,他就乐着吧。
到了停车场,张健下车要进专梯时,陈东帮他解了安全带还挺狗腿地加了一句:「宝贝,下车小心啊。」
下车不到三步路就是专梯,车都让他开到这位置了他还要加这麽一句,真是不带这麽恶心人的……张健被白痴荼毒习惯了,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手毫不留情地一推,把还想吻他几下的陈东推开,干脆利落地下车,接键,进电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在五秒之内消失在了陈东面前。
陈东看着关闭了的电梯门口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倒车,去自己公司,得,没吻到就没吻到吧,下午补回来,还怕跑了不成。
张怀进来的时候,额头上裹着纱布,十几岁的青春少年没有在外胡天胡地地仗着年龄犯一大堆愚蠢的错误反倒挺上进的本就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只是,张家的当家人可没因这个多看重他多少。
在一个能力至上为主的氛围里,张健尽管从头开始就对他有意栽培,但也说过,他以後要是坐不上他这位置他也不会把这位置给他,张怀不想把这当压力,但很显然,这还是成了压力。
没有人喜欢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的,尤其那个别人是自己眼中出色至极的人。
张怀以为自己有余力能挑畔陈东,可好日子只过了不到一星期,在张健公司里,光是浅微的初步工作就已经繁重复杂得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跟得上脚步……今早对张健房子的突袭,一是为了让那男人生气,二是也想让张健知道他其实还是有别的能力。
到底,他还是脱不了孩子心性,有时方面没有达到长辈的要求,就免不了羞恼成怒地想让人知道他在其它方面是极具有领导力的。
可是,张健没有把这个看到眼里,并且看到额头上的伤痕时多余的一眼也没有,指着位置让他站在一旁报告他昨天交给他的功课。
张怀走後,张健接到他叔的电话。
张临成在那头苦笑,「可别让他妈知道了。」
张健只「嗯」了一声,再没说其它。
「张健,张怀只是想尽力跟上你,他还小,多给他点机会,如果他非要冒犯陈东,教训他的时候轻一点,他过於仰慕你。」
过於?张健结束掉与他叔的电话後轻皱了下眉,当下决定要把那「过於」给揪正到正常范围,他没有过多的心力去接受别人的过於仰慕,就算那人跟他有血缘关系。
张健在年纪大了一点之後才明白自己是完全不看重血缘关系的,他感情激烈,但并不说是感情激烈了感情就多了,他感情就那麽点,给的人有限,多的,就没了。
时间过去了一些,有些东西也埋得深了,他决定一个人承受的事情他也不会再拿出来与谁重提……陈东是他要护住的,是他的人,要对他怎麽样是自己才能决定的事,就算是张怀有着一大把的理由借口,张健也不会让他在他的领地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