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两下,不屑地撇了下嘴,跟我叔摇了摇手,走进了安检处。
到了北京,并未去以前的住处,重新弄了房子,住了进去。
报完到,安排好课表时间,也跟林峰吃了顿饭,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平淡安静。
陈东也并未来找我,大半个学期过去了也没找,先前那学期的跟班也不见了,学校也没见过,真沈得住气。
我依旧懒懒散散,吃吃喝喝度日,发泄的人也懒得去找,太耗精神。
陈东如此跟我形同陌路一样,我发现自己竟然连理由都懒得想知道,他不来找我,我甚至想,就这麽着了吧。
没谁天生欠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先招他的他,别真觉得他妈的他活该欠你……我甚至能嘲讽地这样告诉自己。
我恨他,但当你恨一个人恨久了也会觉得就跟空气一样平时你也是可以忽略的,你置之身外,再想想,其实他没那麽重要,看不见了也好。
我想,那时候那瞬间,我是真想放过他。
过不了一阵子,陈东很是风云,据说公司红火,跟国外大公司签了约,据说……又有了新女朋友。
我在学校里躲不过那些消息,听到新女友那几个字,眼皮不如自主地跳了一下,回住处的时候在出租车里笑了好一阵子,捧着自己的心,里面上书着三个字:不甘心。
这可不行……真不甘心啊,岂是想饶过就真能饶过的。
我拔了他的号码,通了,挂断,写了个短信,发了地址过去。
被敲响门的时候我正无聊地翻着书,对着门说了句:「门没关。」
他推开门进来。
我看着他,扬着眉:「新女友?」
他走过来,在我面前坐下,翘着腿,定定在看着我,「你在乎?」
我笑,摇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