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诱惑的一幕落入眼中,炙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呼啦一下全冲到脸上,温度狂升不降,喉间干渴非常。
“你看呢?”张开五指,伸到炙阳眼前,然昔坏笑着示意他检查看看。
狼狈的别开脸,炙阳霍地转身离去,带着几分仓皇失措。
“我去再拿一副药。”声音还在,背影已经消失。
捂着脸闷笑不止,然昔几乎被喜悦冲昏的头脑,尚有空闲心算储药房里还剩下多少包菜。虽然他一早就用药包堆满储药房,但以炙阳的消耗速度,恐怕也只能再撑两个月。希望在那之前,他已成功得到炙阳,不必再喝那些没用的苦涩汤药。
由于白天然昔三番两次故意接近勾引,当晚涌上炙阳身体的情潮变得更加灼热难熬。
如同置身火海,火舌从耳垂开始舔舐他全身的皮肤,带来难耐的酥麻和快感,他无望的挣扎,却无法逃脱火舌的纠缠。
很快,他就湿得仿佛从水中捞出一般,不得不扯开全部的衣物以摆脱黏腻腻的不适感。
炙阳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迷糊,被情欲冲昏的脑袋再度浮现出曾经激烈性交的画面。
灼热的嘴唇、雄性的气息、被束缚的身体、被打开的双腿,明明充满痛苦的身体,交欢此刻竟然变得甜美无比。如此的荒谬。
但当然昔的俊脸再度清晰浮现,所有被锁入心底的禁忌的细微之处立刻被放大无数倍,呈现于眼前——略嫌粗暴的亲吻和爱抚,涌上身体的快感,如此的令人羞愧脸红。
血液渐渐沸腾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发出饥渴的呐喊,每一次呼吸都散发出情欲的淫靡气味。
想要!想要再次体会肌肤相亲的舒适!想要享受更加灭顶的快感!
因妄想产生的羞愧反而激化了渴求,一边撸动着分身,一边愈加觉得不满足。炙阳苦恼的咬紧嘴唇,甚至摆动臀部用下身去磨蹭床面,寻求更多的刺激,但最终只能发出绝望的哀泣。
而角落里,然昔努力平复变得急促的喘息,唇角一抹苦笑挥之不去,眼中却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火候似乎还不够。干渴难耐的舔着嘴唇,他如此断定。
光,从纸窗的缝隙偷偷潜入,星星点点,顽皮的在然昔未束起的血色长发上跳跃。半垂的眼睑如蝶在栖息,一层淡淡的光影落在白玉般的脸颊上,透出一丝丝寂寞的味道。
然昔拄着下巴发呆,而炙阳则看着他的侧脸发呆。
细小的蛇,任性的少年,风华绝代的青年,从熟悉到陌生,不过短短数月。
炙阳曾经以为然昔能成为至亲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去。但那只是奢望罢了。
如此出色的青年,注定不凡的身份,又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永远陪伴他属于他?然昔会长大,会离去,会有别的妖或者神仙来匹配这个青年,替代他成为然昔的至亲,甚至至爱。而他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无法靠近。
明明是他孵出来的,明明是他喂养大的,他们凭什么跟他抢!
炙阳突然闭上眼,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被自己的想法骇得不轻。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难道进入发情期,他的脑子也跟着不正常了吗?!
“在想什么?还是睡着了?”
熟悉的好听声音突然响起,炙阳霍地睁开眼,被近在咫尺的俊脸吓得头皮发麻,然后脸孔瞬间爆红。
“脸好红,生病了?”故意抬起手摸向炙阳的额头,然昔着意增加彼此的身体接触。
炙阳实在太能躲,害他每次都要费尽心机“自然”的贴近。
猛然站起,额头避开了伸来的手,鼻尖却不小心擦过然昔的手心,令身体里燃烧着的火堆浇上了油,呼的一下窜起,几可燎原。
“我去煎药。”他不得不再度落荒而逃。
“今天的第七回‘煎药’了,再这么喝下去我会死的。”哀嚎一声捂住脸,指缝间却漏出得意的笑容。
情欲翻滚,犹如噩梦。
炙阳在灼热的地狱中越坠越深,以前尚能保持些许理智,但拜然昔近日频繁的亲密接触所赐,如今一到夜里他脑中便热得一塌糊涂,有时甚至不得不潜入河中降温纾解。
但就算将整个身体沉进冰凉的河水里,体内的火还是闷闷的烧着,像燃烧千年也不会休眠的火山,不断喷发出灼热的火红岩浆。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一束朦胧的橘色光芒慢慢变得强烈。很远的地方,几不可闻的鸡鸣悠长而清亮,宣告着夜与昼的交替。
又在河里泡了一整夜的炙阳失魂落魄的从河里爬出来,疲惫不堪,浑浑噩噩。
他抓了抓湿淋淋的长发,手臂带起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水痕。
随便弄干身体,炙阳抓起衣袍胡乱套上,赤裸的腰腹结实健美,绷直的腿部曲线漂亮而迷人,诱得矮小树丛后的某妖拼命的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