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丧尸王,裴烈这一次不但没有给他们添乱,反而用精神力让那些丧尸安份了点,没来捣乱,毕竟,他不想和丧尸们分享他看中的大餐。
等到他们成功的来到了一条通向停车场的走廊时,裴烈看著梦中的自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属於丧尸王的精神力悄然扩散开来,一点一点的侵入陆启明的身体,激活了陆启明体内蠢蠢欲动的病毒。
还未等陆启明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他已经举起手,朝著前方的同伴的脖颈袭击而去。
“……?!!!”什麽情况?!
陆启明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他的身体却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他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突然变得力大无比的右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的同伴的後脑,大手毫不留情的一捏,对方的脑壳就这麽凹陷下去,那佣兵甚至来不及惨叫,就一脸惊恐的失去了生命。
陆启明感到了一种不属於自己的饥渴和嗜血,他充满渴望的望了一眼地上那曾经是自己同伴的尸体後脑露出的白花花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麽会做出这些恐怖的举动,他的身体便再次行动,两手一左一右的再度掐上两个同伴的大脑,故技重施,捏花生一般捏碎了他们的脑壳。
这种血腥的杀戮,尤其是对同伴的残杀让陆启明的意识极欲呕吐,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著走在最前方的两人袭去,那两人听到背後的风声刚刚转身,就看到他们的小队长如一只展开双翅的雄鹰朝著他们飞扑过来。
然後…就再也没有然後了。
陆启明满手是血和脑浆,呆呆的站在走廊中央,惊悚的看著一地的尸骸,而裴烈则满意的打量著自己收获的新宠,嘴角带笑走了过来。他很满意陆启明的表现,在被病毒侵蚀改造还未完全的阶段,就可以在不到半分锺内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五个佣兵,这佣兵的实力比他预估的还要强大的多。
裴烈走上前去,在完全放开丧尸王力量的此刻,他的外形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变化,皮肤失去健康的血色变得苍白,双眼则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血红,而指甲也不受控制的变长变尖,此时的他,看起来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丧尸王。
裴烈的手挑逗的摸上陆启明僵硬的胸膛,一路向上抚摸到他的脖颈,然後拉著陆启明的领子迫使他低下头来,在他的唇上印下冰冷的一吻。
陆启明这才发现,裴烈的唇冰冷的要命,简直不像是个活人。
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他自己似乎,也不再是个真正的活人了。
第十八章 house
一块豆腐般软滑香糯的物体滑入了裴烈微启的双唇,他下意识的咬住嚼了嚼,那块物体便在他嘴里融化,化成了甜美的能量,重新激活了他体内因为缺乏能量而萎靡下来的丧尸病毒。
病毒很快的开始运作,修复著他身体的细胞,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缓缓的张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红黑色小车内了。
这里明显是一栋民居的内部,看样子还是个许久未曾打扫的阁楼?因为天花板是倾斜的三角形设计,导致这里的屋顶被压的很低,在靠近墙边的部分裴烈估摸著他只能弯腰才能通行,只有在最中间的屋顶脊檩的最下方,裴烈才能有足够的空间伸个懒腰。这栋房子似乎走的还是欧风的设计路线,在两边倾斜的屋顶上都有开了一个方形的小气窗,透过满是冰渣的窗户还能依稀看见窗外悉悉索索还下著雪。
裴烈冷的厉害,并没有心情靠近窗户去看外面的景色,只是紧了紧身上裹著的一张破旧毯子,在原地打量著这个阁楼里的一切。
阁楼里堆著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大部分是破损不要的家具,只有脊檩下方靠墙的地方被清理出来,裴烈就被裹著毛毯丢在这里。
──就像那些残破的家具一样。
裴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等身体再恢复了一些才裹著毯子缓缓站起,阁楼里空无一人,陆启明也不知道去了哪,倒是离他不远的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上放著一碟大脑,看起来还挺新鲜。
裴烈有些意外的走了过去,拿起一块吞下,这大脑里的丧尸病毒不多,吃起来像是刚刚被咬伤的抓伤的人类,倒是比腐烂多时的丧尸要好上许多,算得上仅次於活人的美食了。
裴烈贪婪的将那大脑塞进嘴里,三两下狼吞虎咽的吃完,身体在这点能量的供给下渐渐暖和起来,而隐隐作痛的略显僵硬的下半身也逐渐好转起来。
丧尸的痛觉比起人类来已经麻痹了不知多少,即便如此,那种疼痛也让他觉得不堪忍受──当然,这或许更多的是因为那疼痛背後不断提醒著他的屈辱。
在国内外的黑帮混了这麽多年,哪怕没见过猪跑步也吃过猪肉,裴烈在性事上算的上开放,对男女也不拘,但混到他这个地步还被人采了菊花而且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血淋淋的强上,这已经不只是有没有爽到的问题了,而是实打实的折辱了。
他心头窝火,恨不得拿了枪崩了那只该死的丧尸,但可惜的是他手头并没有枪,而且就算有了枪,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陆启明。
想到这里裴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一开始选中陆启明感染病毒的时候,一来是为了测试他能否在自己体内的病毒感染了别人之後,借由这些病毒控制对方;二来则是因为陆启明的实力超群,控制好了可以成为他的最佳助力;三者是他对陆启明的性格很感兴趣,同时无论是相貌还是体格都很符合裴烈的口味。
当时裴烈还真抱著一分以後把陆启明调教好了还能当个炮友的想法,只是符合口味是一回事,和对方真刀真枪的干炮则是另一回事,而莫名其妙的被人强上,还是没用润滑的做了下面那一方,那彻头彻尾的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了。
──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裴烈恨恨的在破烂小桌上踹了一脚,在那堆成一座座小山的杂物中找到了通往楼下的梯子,顺著爬了下去,脚刚踩到平地就听到铿锵一响,抬头一看竟发现一个少年正惊愕的盯著他看,脚下滴溜溜转著一个掉落的水盆,水已经洒了一地。
“…人类?”裴烈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他几乎要以为自己一觉睡醒穿越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陆启明呢?那只丧尸怎麽带著他到了这个房子里,又为什麽放过了这个看起来就很美味的少年?储备粮?抑或是不忍下手?
不,更重要的是,为什麽这个少年会让他们进入自己的房子?少年的身上并没有外伤,也没有受到捆绑束缚,为什麽在发现陆启明这只丧尸的时候没有逃离这里也没有反抗?
──莫非少年没有发现陆启明是丧尸?
裴烈瞬间被自己一连串的推理给惊到,随即又迅速的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伪装成人类或许难以辨别,可陆启明那个家夥就算能断断续续的“嗷”出几个字来,可他看起来明摆著就是只丧尸,这少年要是看不出来,要麽是个瞎子,要麽就是没有看到过陆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