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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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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我出来了,回头打量我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那几个中东人走了,现在门口站着的是我的保镖。从这栋房子跑到大门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出大门向右跑大概一个小时可以看到主路。不过你既没有护照也不会讲当地的语言,再加上身份已经是个死人,就俗算你能跑的过我的车,也没有地方可去。”

我愣住了,他把我刚才的念头有多荒唐毫不掩饰的解释了出来,这样一来,我站着也不是,走动也不是。

“陈先生,”我还想挣扎,“我觉得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既然我没有死,那么我…”

“啊哈,是有个误会。”他慢慢的靠了过来,用手点住我的嘴唇。“从今天开始,我不是陈先生,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他什么意思?这人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我还没转过这个念头,就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我跌坐在床边,他站在我面前解腰带。腰带解开,被扔在地上,他把西裤的拉链拉开,对我说:“过来伺候我。”

我懵住了,不敢相信他真的会提出这样无耻下流的要求。我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不管不顾的冲他大叫:“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主人?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知道我跑不了,大概也打不过你,但是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强奸!还想让我伺候你?想都别想!”

他也不生气,把皮带重新系上,拧着我的下巴对我说:“我一向不喜欢打人,不如我们打个赌,三天之后,我让你主动叫我主人,你如果熬过三天,我绝不碰你,怎么样?”

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好!你说到做到!”

我以为他会用酷刑折磨我,或者用一些奇怪的方法羞辱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我的眼睛,耳朵上戴上隔音的耳罩,将我带到一个封闭的地下室里,绑住了我的手脚。他绑的并不是很紧,我虽然不能动,但是血液可以流通。

就这样,我被留在一片安静的黑暗里。

开始我以为这根本没什么,不过三天,我一定可以坚持过去。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计算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一小时,也许只过了十分钟。

我试着挣开绳索,可是他的绳结打的很有技巧,让我不是很难受,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我想用嘴巴发出声音,死一样的寂静让我觉得恐怖,随后我惊恐的发现,我可以说话,可是我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能让人听到我的声音。这种感觉非常可怕,我明明活着,却连包括自己身体在内的整个世界遗忘了。

一分一秒变的异常漫长,我试着数数,可是当数字变大之后就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依然不确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努力让自己思考,可惜思维并不连贯,再加上多天的磨难,我实在耐不住睡了过去。

睡醒之后,我变的更加绝望。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是否已经过了一天还是几个小时?更可怕的是,睡着后和醒来时,我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这样的漆黑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我的大脑处于一种半迷茫状态。为了让自己清醒,我开始试着说出自己在胡思乱想的东西,不想再睡着,那种近乎昏迷的睡眠让我觉得恐怖。

可惜,我听不到自己说的什么。直到我的嗓子开始觉得燃烧,声带的震动让我觉得痛苦,我才渐渐安静下来。这种安静,让我无法拒绝的陷入了睡眠。

我再次醒来时,是有人在摸我的身体。我感到嘴唇碰到了一个很清凉的东西,水!是水!我就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的人一样疯狂的渴望着水,其实我更渴望的是这种真实的触感。不管是疼痛还是快乐,这种真实的,我还活着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接着,有人往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这一针很长,而且很疼。我动也不能动的任由那个人打完了,有点害怕如果那是毒药或者什么作用奇怪的药怎么办。那个人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一样,轻轻摘下我的耳罩,用很轻的声音说:“别怕,这是营养针,这样你不用吃饭也能保持健康。”

清晰的男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我苦难的来源。我清了清嗓子,猜发现我的嗓子并没有我想象的沙哑,喝了水之后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好像黑暗之中我的触觉都变得敏感了。

他又猜出了我想的什么,柔声告诉我:“到现在为止,只过了一天。”

然后他将我的绳子慢慢的解开,把我抱起来走到一个地方。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但我下意识的缩在他胸前。男人的体温那么的温暖,他衣料的摩擦,稳健的心跳声,这一切真实的太美好。我想抬手拉开眼罩,被他一手打掉了。我不敢再动,怕他一生气把我扔回去。虽然我知道还有两天,可是被拥抱的感觉,哪怕再多一秒也好。

他把我轻轻放进浴缸里,水温正好,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如果能让我见到光明,这一切就完美了。

他轻笑了一声,帮我轻轻的擦拭身体。我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躲闪了两下,他只是抓住了我的手继续很轻的帮我洗澡,我就由他继续。

温柔的动作,舒适的水温,我舒服的几乎睡着了。可我不能睡着,我不知道再醒来时会不会又回到那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我甚至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就是我的一个梦!

想到这里,我猛的坐起来,用力抓着他的手,问:“我是在梦里吗?”

他回答我:“没有。这是真的。”

我放松下来,刚躺回水里,他就把我抱起来,用浴巾给我擦干了身体,甚至体贴的吹干了头发,然后将灯关到最暗,摘下我的眼罩,问我:“你还要回去吗?”

即使是那样微弱的灯光对我来说也很刺激,我使劲眨眼不肯放过这一瞬间的光明,刚看清他的脸就听到了这样的问题。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

我不想再回去了。

那里真的太可怕了。和黑暗相比,就连眼前这个人都变得和蔼可亲。

他说:“那么,叫我主人。”

我垂下眼睛,仍然轻轻的,摇摇头。

陈止遥笑了一声,把眼罩重新给我带上,又把我带回那个地方。我微不足道的挣扎全被他轻易的摆平,他重新把我绑好,在夺走听觉之前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直到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我听了,刚想说什么,世界就又回到一片寂静。

在感受过温暖之后,寒冷变得格外的难以忍受。我从前竟从不曾发现,原来光和声音也是那么的可贵。我想念那个有光和温度的世界里的一切,我开始拼命回忆过去的每一件小事,却无奈的发现,我能想起的,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刚才他给我洗澡时的场景。

原来只过了一天而已,我感到很崩溃,我觉得我哭了,因为我能感到有冰凉的液体流到脸上,可是我并没有察觉我在哭。我很害怕,如果我在出去之前就已经疯了该怎么办?这会不会也是他的目的?

我的父亲还尸骨未寒,我的仇人还逍遥法外,如果我疯了,那岂不是正对他们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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