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笑道:“房间都订了,不能这般空置浪费啊。”
赵韵懒得再理这人,甩袖即走。
赵东南低着头未发一言,却偷偷打量着那小青年远去的背影,被赵淳一眼看穿,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眼珠子盯哪儿去了?再敢多看她一眼,本公子弄死你!”
赵东南谄媚地笑了两声,“大公子,我只是瞧不出县主的真实面貌,这易容伪装之术未免太过精妙,不知大公子是如何认出县主的?”
赵淳得意道:“我与她兄妹连心,有些事情旁人不清楚,她却不会瞒我这个大哥。我早知道她擅长伪装潜行,如今听她语气亲昵熟悉,再加上她故意漏给我的马脚,自然就猜到了。”
赵东南连忙奉承了几句兄妹情深,瞅着赵淳神色将赵韵好一顿夸赞。
赵淳听得顺耳,又得意洋洋道:“那可是我家三妹,厉害着呢!莫看她平日温顺有礼,便是父亲也曾在她身上栽了跟头,故而管教愈发严厉。你有几分心思,没说出口就能被她瞧个透彻,所以我警告你,规规矩矩的,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回到营地后,顾醒脑子里还不时回想起今日相遇的那个小青年,虽然面目陌生,可总有一些怪异,那种怪异压在他心头,仿佛想不明白便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卫四,你有没有觉得成郡酒楼那个小子有点不同寻常?”
卫岭正在擦拭他的寒月刀,许久未曾拿出来,便觉得有些手生了。
可一旦出鞘,仍然那般锋利渗人,让人不寒而栗。
“哪个小子?”他漫不经心地问。
顾醒道:“就是那个质问你的小青年。”
“他啊,你关心他做什么,一个平头老百姓罢了。”
“不对!我觉得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卫岭笑了笑,“你这人觉得什么都有问题,之前还说铁木格,如今又说小青年,我看你是疯魔了,随便拉个人都看着眼熟。”
“啊,对了!”顾醒抓住卫岭的胳膊,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你说得对,就是眼熟!就是那种怪异的眼熟!”
卫岭皱眉,连忙推开顾醒,“卧槽,你小心点儿,这刀锋利着呢!我怕你细皮嫩肉被划一刀,赶明儿军中就传出我卫岭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