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虾好好吃。”
“你再这样会长不高的。”
“知道知道,”白千湾敷衍了几句,“你今晚回去吗?”
“在你这儿睡。”
“又吵架?”
“没有,”宋弄墨摇头,“小孩子很吵,为什么女孩子也能这么吵?”
白千湾没有姐妹兄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洗澡之后,宋弄墨趴在床上小憩,白千湾从浴室里出来,把他摇醒。
“干嘛?”
“你觉得他们真是自杀的吗?”
昏暗的夜色里,白千湾狐疑的眼睛仿佛在发光。
“不是。”宋弄墨的口吻很笃定。
白千湾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也会这样想……要小心啊,‘超自然事件社团’只剩下两人存活了。”
晚上,两人挨在一起睡觉,床不够大,睡两个人已经有点勉强。
台灯开着,白千湾倚着床头看书,鼻梁上戴了副金丝眼镜,看着像个文弱病书生。宋弄墨靠过去:“大晚上的,别看了。你想读计算机专业以后敲代码?”
“滚滚滚,我要掉下去了,”白千湾放下书推了他一把,“少吃点别长那么厚实。”
“哪里厚实啊。”
“手臂啊,别健身成那种很吓人的肌肉男了。”
“我没健身啊,就打打球和跑步而已。你不喜欢肌肉男?”
“这样就行。”
白千湾好奇地在宋弄墨上身捏捏摸摸,十七岁的宋弄墨体型已经几乎是成年人的模样了,瘦削又结实,对他来说是既美味又有观赏性。
灯关了,两人肩挨着肩。良久,他听见宋弄墨说:“害怕吗?”
“虽然我不想死,”白千湾低声说,“但是,你说下一个是你还是我?”
“乐观点,记得写十一假期作业。”
“好吧。”
……
“你发烧了。”
在视线聚焦之前,一只手盖上了白千湾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抚了抚。
“发烧?”说话时,他发现自己喉咙干涸,声音沙哑得像是梦中的裴太太,超自然事件社团社长的母亲。
宋弄墨扶他靠在床头,递给他温水和药片。
这人披着件衬衣,胸膛腹肌赤/裸裸明晃晃,简直和九年前没什么区别。
白千湾从杯子里抬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离家出走了。”宋弄墨说。
“你又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