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蝉向后用胳膊肘顶了顶舒无隙:“我是说勾得了章无天的魂儿啊!”
谁知道章无天的品味比路小蝉想象得更有境界啊!
“笑得这么不正经!本君看了碍眼!”
云逸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管事的赶紧使眼色,他只能转身出去了。
章无天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把茶杯都给摔了:“不是说你们春宵阁中气质出众的小倌儿最多!那叫气质?”
路小蝉扣了扣下巴,小声问:“他想要怎样的气质啊……”
“你这般的。”舒无隙回答。
那声音就跟冰锥子似的,冷的人瑟瑟发抖。
“我好歹……也有些修为吧……这些小倌又不修真,连丹元都没有……没灵气,哪里会有我好看啊……”
说完,路小蝉觉得自己有些自恋。
这时候,管事的又领进来一个白净的小倌,虽然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像是在春宵阁里面做杂役的,但一笑就春光无限,还不带谄媚。
章无天眼睛一亮,立刻一把就把人给拽上榻去了,连床幔都来不及卸下来,看来他忍了多时了。
管事赶紧退了出去,而粗布少年被吓着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十分可怜。
路小蝉傻了眼……他不知道那个小倌像不像自己,却听见章无天低吼了一声:“竟敢用剑阵压本君!本君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章无天凶狠得紧,那场面把路小蝉都给震住了,他向后才退了半步,章无天背上淡蓝色的粉末闪烁起荧光。
榻上的小官吓得哭出声来求饶,章无天就变本加厉,舒无隙一道灵光弹了出来,眼见就要穿脑而过,却被路小蝉给拦下来了。
舒无隙抬起眼看着路小蝉,一张眼睛竟然布上了血丝。
他是真的非要章无天死。
“死了就便宜他了。当然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路小蝉的神色冷了下来。
他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头猪竟敢对他动了这样的歪脑经,这是诚信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啊!
话音刚落,章无天身上的粉末就像烧起来一般,一直往他的血肉里钻。
“啊……啊!”章无天翻下了榻,在地上打起滚来。
他想看自己的后背,无奈他肥硕无比,连转头看自己肩头都麻烦。
“救我!拿凉水来……快!”章无天吼着。
榻上的小倌连滚带爬落下来,赶紧取了一旁的洗脸水,泼在了章无天的后背上。
哗啦一声之后,章无天满身狼狈,但是那些药粉却丝毫没被冲走,噬咬出的伤痕愈发清晰。
章无天满身冷汗,连叫都叫不出来,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路小蝉走了过去,发现他的背上是粉末留下的疤痕,深入骨髓,鲜血模糊……
路小蝉心里直想奔回太凌阁,把昆吾揍个稀巴烂!
他还记得当时昆吾和他的对话呢。
昆吾说:“小东西啊,要是舒无隙要欺负你了,你就把这粉末撒到他的身上。”
路小蝉当时还不明白:“这粉末干什么用啊!舒无隙怎么会欺负我呢!”
昆吾回答说:“这粉末非同寻常,一旦动了欲,就会往皮肤里钻,痒到抓心挠肺!”
看看现在这情况,神他么的抓心挠肺!
路小蝉要真把它们撒到舒无隙的身上,还不得把自己给心疼死!
章无天继续满地打滚,背上都烫出焦味儿了。
娘的,还好在这头猪的身上试了试!
不然哪怕一点点落在舒无隙的头发丝儿上,路小蝉都得心疼得冒烟啊!
路小蝉听见了舒无隙转身离开的声音,赶忙追了上去。
剧痛难忍的章无天还有小倌儿都没注意到门莫名其妙被推开了。
舒无隙走路的脚步很重,速度也快,路小蝉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无隙哥哥!”路小蝉追上去,拽住了舒无隙的腰带。
舒无隙猛地转过身来,周身灵气裹挟着冷厉的气压,路小蝉差一点没站住。
那双眼睛如寒夜冰星,把路小蝉冻得快要裂开。
路小蝉下意识正要后退,指尖才刚离开了舒无隙的腰带,舒无隙却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向上一拽。
“这就是你半夜里要跑来看的东西吗!”
他的灵气化作料峭的寒风,在回廊之中席卷而去,将那几个赶去章无天厢房的人都给掀翻了。
路小蝉的手腕被拉过了头顶,骨头都快被对方给捏碎了,他疼得眼睛眉毛皱到了一起,踮起脚来不然胳膊都得脱臼。
“我……我也没想到那药粉的作用不是让人痒痒!而是这么狠毒……”
舒无隙将路小蝉的手放了下来,路小蝉还没松一口气,他的胳膊就直接被拧到了身后,比拽到头顶上更疼。
“无隙哥哥你干什么啊!”
今晚上吃多了阳参煮的猪血汤,自己心烦意乱发火是不对!可之前舒无隙也没生气啊,怎么来了春宵阁,他就怒火中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