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符堇把冰镇绿豆汤放在桌子上,看向站在窗边张望的方夏问道。
“我好像看到邹无邙了。”方夏回头,又抬手抓了抓自己的湿漉漉头发,“可能是我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
符堇:你们明天改行当寻宝猎人吧。
门派众:但是专业不对口啊……QAQ
符堇:嗯?
门派众:我们马上去参加寻宝专业培训!
第87章 神秘宝藏04
楼下那疑似邹无邙的人影, 只在他的余光中一闪而过,他压根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方夏回神一想, 觉得多半是自己想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他前脚刚到K市, 后脚他想要接触的玄雍派弟子,就急吼吼地也跟着跑过来了。
方夏拉上窗帘,随手把擦头的毛巾挂在一旁的落地挂衣架上, 转身跑到床边,从换洗的那叠衣物中翻出内裤。
他也不避着符堇,直接扯了围在腰胯上的浴巾,大刺刺地弯腰给自己穿上内裤,把挂到后背的玉玦捞到胸前, 就跑去喝符堇端上来的冰镇绿豆汤了。
符堇站在方夏身旁,视线从他的锁骨, 往下滑落腰腹以下, 随后拿手指勾了勾方夏又开始滴水的发梢,去窗边的挂衣架上拿了毛巾,帮他继续擦。
绿豆汤是小碗的,方夏三两口就吃完了。他眯着眼舔了舔唇角, 仰头看符堇,“很甜。”
“是吗?”符堇擦到方夏的发梢不再滴水,低眸看着方夏。
方夏半仰着头,拿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对着符堇勾了勾手指。
符堇眸色一深,伸手扶着方夏光裸的肩头, 俯身吻了那微微张的双唇。
双唇相贴,唇舌交缠。
一个深吻结束,方夏微喘着,依依不舍地松开符堇。
“甜吗?”方夏问。
“嗯,很甜。”符堇拿拇指擦过方夏的嘴角,低声回道。
方夏约了傍晚上王家拜访,时间不太够,不然他真想就这么推倒符堇算了。
方夏起身整理了一下行李,等到时间差不多,就带上拜帖,和符堇一起,出门坐车前往王家。
八角木塔是徐水镇的中心,在八角木塔的西北面有一座较高的山峰。山峰两侧的连绵的矮山,好似人张开双臂,环抱着半个徐水镇。王家就在那近山一带,靠近最高峰的位置 。
K市是个小城市,跟Q市差不多,不过由于当地特别的古楼文化,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不过,像徐水镇这样的边缘小镇,就相对比较冷清了。出租车少,公交车从始发站坐到终点站,都未见坐满过人。
方夏和符堇,跟着公交车内最后两位乘客,在终点站下车,朝着王家所在的那片小楼房走去。
那是一片两层的自建小楼,有院子,天台带小阁楼,每家都是一样的户型。房子纵横排布,十分整齐。每幢楼都有楼号标示,方夏照着耿重志给他的地址找进去,很快就找到了王家。
方夏和符堇走到王家院子大门前,院子里刚从橘子树下钻出来的土狗,还没来得及吱声,瞧见符堇,顿时夹着尾巴蹿进了狗窝里面。
“喂!帮忙叫个门啊!”方夏冲着那一截尾巴露在狗窝外面的土狗喊道。
土狗的尾巴拍了拍地面,随后把尾巴也缩进了狗窝。
方夏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拍门喊人。
一楼的大门是半开着的,显然主人在家,方夏拍了几下院落的铁皮大门,就见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跑了出来。
男人普通的长相,身高不高不矮,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模样。
“你好,我是来找王盛权先生的。”方夏见那人走近,主动开口说明。
“我就是王盛权,你是方夏吧?”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院子的铁皮大门,让方夏和符堇进来。
这人就是王家家主?方夏一边把拜帖递给他,一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外面热,赶紧进屋吧。”王盛权扫了一眼拜帖,就引着方夏和符堇往里走。
方夏觉得,这大概是他见过的玄术圈圈内人中,看起来最随和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家主。不说家主继承人之流,就算是耿书郸这种脾气不错的,有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子傲气。不像这位王家家主,整个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完全不像是混玄术圈的。
王盛权带着人进了客厅,指了指靠窗的红木沙发,道,“别客气,随便坐,我去给你们拿喝的。”
王盛权很快拿来了喝的,是一扎冰镇的果汁,分别给方夏和符堇倒了两杯。
“这果汁是我老婆今天早上用鲜果榨的,味道还不错,你们年轻人应该会喜欢。”王盛权说着,视线转到符堇身上,微微一顿后,询问道,“不喜欢的话,我去倒茶?”
符堇看方夏捧着玻璃杯喝得津津有味,抬眸看向王盛权,淡淡道:“不用。”
方夏跟王盛权闲扯了几句,觉得这王家说是世家,其实真跟普通人家差不多。王盛权有个女儿,是个普通的三口之家。有几门亲戚,但不分嫡系和旁系,他这个家主更像是挂名的。他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是镇上小学的语文老师。
“这没什么奇怪的。”见方夏惊讶,王盛权笑了笑,给他解释道,“玄术圈的小世家基本都这样,不像大世家有固定的客户,或者是像你们耿家这样有自己的家族公司。我们光靠混玄术圈赚钱基本看运气,不如找份工作实在。门派差不多也这样,大门派有产业能够供养门内弟子,但小门派的人也基本都是自己找份普通工作养活自己的。还有那些单打独斗的人,没有普通工作的,基本都是有些名气,有固定客户的人。”
方夏:“……”突然觉得玄术圈也没多高大上。
“对了,听说你找我,是想见识一下我们王家的傀儡术?”王盛权问道。
“没错,能展示一下吗?”方夏放下杯子,看着王盛权。
“没问题。”
王盛权起身去拿了黄符和毛笔过来。
他在黄符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低念了几句咒语,随后这贴成细条,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