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有一次,他忽然提起在王府里吃过的桂花水晶糕,第二天,掌门尊者就拿回了三大箱,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的,吃到怕了也没吃完。剩下的都送了王仨和刘四,还有几个交情不错的弟子。
还有一次……唉,光这短短几天的事,几乎都要说不完了。
路遥知道他对他好,他又开口道,“掌门尊者,我对你是很敬重的,真的,我是真心……”
皇甫倾城觉得自己的呼吸简直都要停滞了。
“拿你当兄弟的!”路遥的眼神坚定无比,诚可至心。
“那你为什么要吻我?”虽然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是被这样赤果果的拒绝,他还是有些失落。
“都说了,那是个意外,我是男人!我不可能……”被他重提起这件事,路遥本来已经有些红晕消退的脸颊又涨成粉色。
“既然是男人,就要为做出的事付出代价。”皇甫倾城打断了他的话,他发现,自己完全不想接受那个真相。
“什么代……唔……”话音未落,路遥蓦地瞪大了眼睛,唇上一片柔软,皇甫倾城吻住了他,这一次他的吻,霸道而缠、绵,他想挣扎,手却被他有力的大手按住。他被迫仰着脸,无力的靠在床头,慌乱的感受着他,他细细品尝着他的唇,接着进一步深入,舔舐着珠玉般的贝齿,然后撬开牙关,将舌头席卷入内,侵占着他,任凭一股若有似无的蜜桃清香在俩人舌尖搅动。他一直吻着,似乎在宣泄胸臆间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嫉妒。
路遥想反抗,但是力气完全敌不过对方,身子一点劲都使不上,他又羞又气,想反咬他一口,但每次都被他巧妙的化解了,随后又是另一波攻势。路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为什么,这个人明明陌生,这个吻却又感觉如此熟悉。
“你这个……你这个……”他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在讨要代价啊。”他意犹未尽的松开他的唇,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你在主动索吻?”
“不是!怎么可能!”路遥大口喘着气,他想咬他好么?他吻得太过深入,简直要让他窒息。“我是男人!你搞清楚啊!”你不是说过你喜欢的是女人吗?怎么现下跟失忆一样啊!!
ps:为了庆祝光棍节~~~咱让路遥彻底彻底献身!
今天只更一章~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第七十一回 你就给我看这个
“那你证明给我看啊……”皇甫倾城低低笑着,唇继续在他脖颈处游走。
“好!”路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种时候,跟清白相比,一身衣服简直就是身外之物。
话说没了衣服,你以为你还会有青白吗?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勉强你。”不论如何动情,他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当初在菊花台,那句绝对不勉强他的承诺。
于是他开始解他的衣带,慢慢的,他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很美好的彼端,扶‘她’做正妃如何,不管别人眼中怎么看,不管是否与礼相符,不管是否门当户对,总之,他现在只想要‘她’,想和‘她’缠、绵无休,也许,娶个女子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当然,仅限于‘她’太后不是总在耳边唠叨吗?大概也是时候让她老人家抱一抱王孙了。
路遥紧紧闭上了眼,这种另一个男人帮自己宽衣解带的场景,简直让他又羞又愤。
丝缎从肩头滑落,露出路遥瘦削的胸膛,皇甫倾城彻底愣住了,他的肌肤比他想象中更加光泽莹润,带着玉石般的肌理,在昏暗的室内散发着柔光,胸口两点浅红的茱萸在随着他愤怒又紧张的呼吸起伏着,他还是一副未完全长成的少年模样,喉结不明显,声音也没开始改变,这一下居然连自己都分辨不清!
他的脑子一下炸了,所有的思想都焦糊成一团,这算?欺君之罪?他不是宰相府嫡长女吗?南宫济怎么隐瞒的?
难怪,难怪他身上从无半分令自己讨厌的气息,那自己先前纠结了那么久,究竟是为了神马啊!!!
想象中美好天伦之乐的场景立马粉碎。现实总是太残忍,太后实在对不住……这一次恐怕又要让您老失望了。
见对方呆呆的看着自己,路遥怒从心来。“你看够了没有!”他一下子跳下床,拽着弟子服给自己胡乱披上。拉开门,刺骨的寒意立即提醒他,身后那个安乐窝的存在是如何的重要,但是,关键时刻是不能放弃尊严的,路遥迟疑了几秒,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寒风中。
皇甫倾城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看着床上凌乱的内衫和他费尽心思做的内褂。想到刚刚那一幕,少年青涩的身体带着罂粟般的诱惑,占据了他的身心。直到房门被风吹带起,撞到墙壁发出‘砰’地一声,他才醒悟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那个笨蛋,这么冷的天,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弟子服就跑出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受不了冻吗?
眼中寒光一闪,他也追了出去。
路遥在寒风中随意走着。他的脑中也混乱无比。就在刚刚,他被掌门尊者吻了,那带着霸道和粗暴的感觉。怎么和先前的皇甫倾城那么像,是因为这俩人本身的气质就一模一样吗?况且和皇甫倾城那次强迫他不同,这一次,他虽然也想反抗,但是内心深处却并不讨厌……
是因为他对自己始终那么温柔么?
从第一次见面,他送自己回弟子房,再到替自己拾剑、教导练功、住在一起、宠着他、支持他通过折剑考核……
为什么在他吻他时,他会心慌意乱?是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可是掌门尊者他喜欢的是女子啊……他简直不敢细想,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觉得心中越来越难受。身上越来越冷,寒风一直从衣襟口和袖口灌进来。侵蚀着他的身心。
就这么一直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了几栋矮楼,门口的立柱上雕刻着盘蛇,楼前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像蛇一样蜿蜿蜒蜒的字,【匿龙阁】。
这不是苏盈盈与他相约的地方吗?只不过他记得当时她说的时间是,‘明儿酉时’。
时下已是严冬,三九天实在是酷寒,滴水都能成冰。教中弟子习武,自然有内劲护体驱寒,而路遥之前穿着火浣鼠的内褂,也并没有觉得天冷有多么难捱。
眼下他只觉得手脚都要冻僵了,简直感觉四肢都不受控制,心中又累又凉,充满着说不出的味道,他想赶紧找一个地方避避寒风,于是来不及细想,便走上前去。
他还未推门,‘吱呀’一声,门便开了,苏盈盈站在眼前,一双水灵灵的妙目注视着他,略带着点惊讶,“黑脸,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路遥便情不自禁上前,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她,她面色一寒,正要推开,只听见耳边路遥的声音喃喃着,“……我该怎么办才好,谁来帮帮我,我究竟怎么了……”
声音无助又低落,带着点呜咽,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苏盈盈不禁愣住了,身上传来一阵凉意,他的身体比屋外的水汽还要冰冷。她自小见到的男人,个个都是冷血无情,要不就是阴险狡诈,接近她也别有目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也可以是这样,仿佛剥开了外表,内里柔软而无助。
过了一会,他不再低语,搂着她的手臂也松了许多。她试着唤他,“黑脸,黑脸?”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再看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境况。
她皱了皱眉,露出一丝嫌恶之色,又看了看天,时已入夜,夜空阴霾,自己修炼还未到关头,难不成要一晚上照顾这个男人?可是要是将他一人放在这里,他衣着如此单薄,估计熬不过今晚。
她将路遥拖进匿龙阁,摸出火折点亮了大殿两侧两排碗口粗的火烛,再关起门来,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路遥的颈脉,还好,虽然脉搏有些无力,但还是有规律的在跳动,说明他现下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她在阁中四下找寻了一圈,没有发现被褥垫子之类的东西,只好一把将阁内柱子边上悬挂着的装饰用绢布扯下来,这一使劲,自己倒是呛了一鼻子灰,她懊恼地将那布满积灰,又脏又旧的帘子全堆在路遥身上,也不管他捂住口鼻了没有,接着坐在一边,悻悻地想,你最好给本姑娘活到明天,要不然……死也不让你安生!
她闭上眼,再也不看身边的路遥一眼,自顾自地睡到了天亮。
待到第二日,天气虽然依旧寒冷,但是太阳却难得的露脸了。苏盈盈打开大门,让阳光照耀在路遥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破布堆中的他迷糊中有了知觉。他动了动身子,头晕目眩,喉咙像火烧一般疼,四肢酸软,身上明明觉得很冷,但是皮肤又像炭火一样灼热。
路遥明白,自己八成是发烧了。
他自己的身体,不算好也不算坏,在先前偶尔有个头疼脑热,那也属于正常范围,不是药罐子,更不是病娇。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发烧,但是比他之前的几次生病,都来得严重。
他想坐起来,可惜根本没力气,只能挣扎着靠在阁内的柱子上,就这种程度的动作,便让他胃中一阵痉挛,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