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才怪,我弟弟我知道,一准儿的以自我为中心,带你去的地方不问你意见,吃什么只按他自己的喜好来,不过妹妹,想要什么自己要说,不然这傻蛋永远都不知道。”
韩冬没见过这么说自己弟弟的,但是从这话里也能听得出来,他这是给她意见让她跟宋辉好好处呢,“嗯,我知道。我是觉得,宋辉这样也挺好。”她能忍的就忍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没必要为这闹小脾气。
宋柯律看出来了,这女孩制不住辉子,成不了。俩人没什么共同话题,宋柯律也没什么心情去顾念这小丫头,他这是来休闲的,不是来管弟弟恋爱的。
望向舞池,灰暗闪烁的灯光下,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他怎么又跑这所城市来了,不是应该有多远离多远么,毕竟在这里留下的并不是太好的回忆。
一个带着明显欲|望的男人端着一杯酒从他走过去,他认识这男人,这所城市有名的金龟子,意思就是,多金的龟儿子。他老爹在道上无恶不做,他儿子也顺便人渣一把。
被这人看上了,要说梁晔也真够倒霉的,总被流氓盯上,成了,好歹认识一场,来个英雄救……英雄吧。
宋柯律就这么直接过去,搂了梁晔的腰就走,酒吧老板看到这仗势赶紧送了金龟子一瓶好酒,宋柯律从老板遥遥一句无声的谢。
把人是带回来了,可是更挣扎的厉害,扑腾腾的非要再跑舞池里扭屁股去。
看到何涛带着半精神的宋辉回来,他直接说了声先走人,让他们早点回家。
宋辉看得人不大真切,问何涛。
何涛翻了个白眼,“律哥搂着个男人走了!”
“你说啥,大点声!”
何涛直接凑到宋辉耳朵边,“律哥搂着个男人走了——”
“哦。”宋辉点了点头,大手一张搂着何涛的肩膀,打算走人。幸好何涛清醒着,知道韩冬还在呢,赶紧把人喊了出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出了酒吧门,宋柯律把梁晔塞到车里,把人用安全带给捆了。
看梁晔一直不老实,就开了车内的音乐。
不知道为什么,梁晔一下就安静了。像是在极慢的整理表情,从迷茫到冷漠,他用了整首歌曲的时间。
“虚幻。”
“嗯,歌词不错。”没想到梁晔竟然能猜得出这首歌的名字,“这次过来,是公事?”
“与你无关。”
还是一样具有攻击性。
宋柯律说道,“你现在可是坐在我车上。”
梁晔看着宋柯律,刚好前头是红灯,梁晔手臂环着宋柯律的脖子就来了个深吻,酒精的味道在胃里慢慢发酵,宋柯律冷静的看着面前这人贴着自己,甚至是诱惑的。
宋柯律轻咬了下在自己嘴里肆虐的舌头。梁晔疼的一缩。
“绿灯了,不想出车祸就别在车上惹我。”
“去酒店。”
“邀请?”
“……是。”下腹烧的有些难受,刚才他记得就喝了一口别人递上来的东西,大意了。与其找个不认识的人一夜情,还不如眼前这个看着顺眼。
宋柯律听见了身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早已失去了正常的频率。金龟子果然还是人渣了一把,竟然下药!
把人送进酒店,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宋柯律把自己已经软下来的东西从梁晔体|内抽出来。疲惫的倒了下去。
梁晔翻了个身,用被单干净的一角缓慢擦拭着身上的汗液,宋柯律这人野兽,体力也惊人,等自己的药性发泄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射了三四次,想洗澡,却没更多的力气去淋浴室。
宋柯律毫无情趣的问道,“你不是爱着安阳吗?”
梁晔冷哼,“你不是爱着曾希?”
两个人,谁都知道谁,心里头有爱着却永远都没法拥有的人。明知道不可能偏偏放不开。
安静了一会儿,“我们还真像。”梁晔继续道,“都一样贱。”
宋柯律将手臂放在头下,“我比你贱,以前没胆,现在有胆了没机会,总是找丢掉错失的机会,以为天上那位总不会对我太残忍,可是还一再的乱折腾。”
曾希活着,是安阳的爱人,曾希死了,他心死了,现在曾希变成了李牧,心却偏向了那个少年,说他不想成为曾希了。
也许,他爱着的,永远只是那个穿着白衬衫,腼腆打招呼的曾希,存在他记忆里的那个,他永远都触碰不到的人。
梁晔把被单挂在自己腰间,自嘲道,“贱?我丢了工作,扔了尊严,死乞白赖的守着他,希望他能清醒,明明知道,他为另一个人疯魔却还是抱着幻想。我宁愿,这辈子都没遇见过他。”
哀莫大于心死,梁晔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是曾希与安阳之间的第三者,他活该受到这样的报应。
他不甘心,难道就跟身边这个男人一样,顾着念着,将自己的感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不给自己任何希望?!他想要的,就要得到手!
激情之后的话题并不缠绵甜蜜,他们反而是将心底那些没跟别人说过的,挤压的快要扭曲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你现在算是无业游民?”
“哼,你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会找不到工作?”
“我想说,如果你找不到工作,我也许有好的介绍。”
“……谢谢。”
宋柯律看着梁晔有些笑意的眼睛。手指抓了几把,把梁晔的手握住了,翻身而上。
身体的冲动没有受到理性的阻止,况且这两个人也不想阻止。平常需要发泄的事情太多了。本身也不是守身如玉的人,所以性|伴侣是不缺的。也是,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看中了身体契合了,也就发泄一场,不讲认真不讲真心。真心只有一颗,给出去也就没有另一颗了。
“力道还合适么?”
“……你,你说呢……”
“看你下面的嘴,我觉得还需要更加大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