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意弄人,怪只怪若兮那丫头与清霖有缘无分。我们已经向他们道明,清霖有了心上人,而且是两情相悦,不想耽误若兮一辈子,让她另寻所爱,找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归宿。终是有愧于风荷山庄,不过也是实属无奈,你是定不能负的!毕竟,你虽为男子,已经与清霖有了夫妻之实,合该给个名分的!”夏怜馨说得语重心长,赵东篱则是已经处于暴走癫狂的边缘,在心里暗嚎:我说你们在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谁他娘的要跟一个墙奸自己的人成亲啊?
“唉,总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清霖终于找到了可以与他相伴一生的爱人,我这颗心可算是彻底放下了!”夏怜馨叹了口气,眼里神色又猛地鲜亮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小风你会治面瘫,简直是上天送给清霖最好的礼物,你们不在一起,简直天理难容!”
赵东篱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有种绕来绕去,绕了这么一大圈,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才是原因的错觉!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还真信!话说面瘫这种病真能治?夫人你未免太过乐观?纵使能治,你那儿子明显已经处于病入膏肓的类型,断是治不好的!”当然赵东篱不会真的说出来,只是颓然倒下,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唉,这你们厢闹得欢腾,待会儿你那宝贝儿子醒来后还指不定会怎样呢!说不定第一件事就是抽剑送我这个最与众不同的好友上路!
赵东篱此刻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腰部以下像是要断了一样,累得手指都懒得动了,整个人都恹恹的,干脆就翻身向着里边,闭上眼睛假寐,随着他们去折腾了。反正,用不着他开口,沐清霖醒过来后,一切都是要泡汤的,他总不会真的娶他一个男人为妻吧?所以,他还是很放心的。
夏怜馨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继续留在这里啰嗦,替他拉了拉被子道:“阿姨先出去,你休息会儿,待会儿清霖醒了让他来找我。”
赵东篱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正好撞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一个机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手腕猛地被扣住,疼得赵东篱痛呼一声。
“令牌在哪里?”那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赵东篱怒极反笑:“你昨夜刚强了我,如今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要说吗?”
沐清霖微微怔了怔,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却又加重了些:“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赵东篱气极,你好歹也给我摆个别的什么表情,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行吗?但又猛然想起那药其实是自己下的,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发虚,好像真的不能完全怪沐清霖,因为他根本就不知情!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了,身上又受着伤到处都疼,明明凌虐了自己一夜的人就近在眼前,自己却找不到正当理由来控诉他,这是最让人难受的!赵东篱越想越觉得委屈,突然就沉默了,怔怔看着沐清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那腕子昨夜被抓了一整夜,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现在又被毫不怜惜地抓着,简直痛得有些麻木。
见平日里伶牙俐齿,精明得像只狐狸的人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沐清霖本想再问一遍,低头却见那人红了眼眶。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箍着他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却见那处淤青遍布,紫红交加,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明显是昨夜里留下的伤。
沐清霖皱了皱眉头,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起身下床,赵东篱有些愕然,刚抬起头来便觉得身上一轻,竟被那人拦腰抱了起来:“呜哇,你干嘛?”
赵东篱一脸惊惧,心想昨夜的媚药该不会到这会儿还有效吧?
沐清霖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了他的身子,走出了房门,门外的下人见了都纷纷盯着他们看,脸上蓦地一红,赵东篱二话不说就想下来:“死木头,你到底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怀里的人挣扎得厉害,沐清霖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低头看他,眯起了凌厉的眼睛:“想再来一次吗?”
赵东篱怔了怔,立刻不动了,但是一双大大的凤眸却是狠狠地瞪着他,无声地反抗着。
不一会儿沐清霖已经抱着他来到院落的最后一个房间,打开门,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鼻而来,里边雾气氤氲,流水潺潺,竟是一处室内温泉。池水清澈见底,纯净鲜活,看上去应该是处天然温泉,经过人工改造,围筑起来成为房子的一部分。屋子不大,但是装潢雅致,池边铺着华贵的毛毯,搁置着矮桌茶几,还有铺着兽皮软垫的长榻,闲来泡澡,饮茶休憩正好。
不过只要是温泉,即使看上去再赏心悦目,在赵东篱眼里也都是龙潭虎穴,昨夜他就是泡在温泉里被人干了一夜!这一辈子估计都会留下阴影!
“你……你想干嘛?”赵东篱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慌:“呜啊……咳咳咳……”
只听见“噗通”一声,温泉里激起一阵水花,某人被直接丢了进去,呛了一大口水猛地咳嗽起来。
抬头却见沐清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跨进了温泉,眼睁睁地看着猛男迈着矫健的步伐,一步步地朝自己走过来,赵东篱吓得浑身发抖,牙齿发颤,开始语无伦次道:“沐清霖我告诉你,你再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会呜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沐清霖有力的大手直接拽了过去,整个人被环进了怀里:“闭嘴!不想再来一次的话。”
赵东篱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沐清霖一眼,只见他此刻眉头紧锁,脸上淡淡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紧抿着的唇却让人觉得他此刻内心似乎很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