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女编辑的brunch一结束,方馥浓从桌边抽出一本杂志,看着上头一张非常精致洋气的脸,“长得就是一张基佬的脸。”
“不是长得像,他就是。”战逸非从他手里把杂志接过去,眼睛放光,口吻激赏,“你应该见见他本人,比硬照更好看。”
方馥浓抿了一口醋味的咖啡,开口说:“反对。”
“反对无效。”战逸非的眼睛依然没离开杂志封面,“夏修我签定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谁是老板?”
“原来你还记得吗?”战逸非故作吃惊表情,“你一个月里在公司几天?现在觅雅是我在运营,而且运营得很不错,要我把财务报表给你看吗?我认为既然你不打算管理公司,我当然有资格也有权利为公司签一个有前途的代言人。”
方馥浓笑了:“你在生气,因为飞机误点,我迟到了。”
“我没生气。”
“你每次生气都会撅嘴,小孩子一样。”
“Ok,我是生气。那也是你早上太乱来,害我差点失约。”
“拜托,诚实一点好不好?今天早上我退出去的时候,是谁哭着要求‘再来一次’?”
战逸非急于解释:“我没哭。”
“那就是承认,要‘再来一次’了?”方馥浓一脸请君入瓮的坏笑,拧了一把对方的脸。
“可是你行吗?”被戳中心事便也不再狡赖,反倒还化被动为主动,使起了激将法,“如果你还行,为什么我们现在还坐在这里?”
方馥浓与战逸非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就拉他走人。
***
方馥浓没带战逸非回家,却带他去了一处黄浦江边的高档住宅区。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飘哪儿是哪儿。他们坐着电梯上了十九层,他还说带他来看房子,等到进了门,他已经改口说,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房子全装修,三室两厅两卫,很漂亮。主卧的床尤其大,干什么羞耻的事情该是都可以。
“我只付了首付,剩下的得我们一起还。”方馥浓坐在床头,拍了拍大腿,示意对方坐上来。
“方总玩笑了。我一个穷打工的,哪里还得起?”战逸非走过去,分腿坐在方馥浓身上。他看上去对买房子并不是太热衷,摇头说,“你一年里能有几天能住在这里?这房子对我来说太大了。”
“我们可以请个阿姨。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给你做饭。”
“还是太大了。”战逸非摇头,根本不是缺个保姆的问题。
“以色列那边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近三个月我应该哪儿都不会去。”方馥浓伸手去摸战逸非的脸,捏他细俏的下巴,“这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砸了重来。”
脸上总算现出些许喜色,战逸非把头低下来,以鼻子抵住方馥浓的鼻子:“喜不喜欢看不出来,我得每个地方都试用一遍才知道。”
方馥浓稍稍侧了脸,四片嘴唇轻贴着问:“从哪里开始?”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