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种底料炒好,三人把盛放食材的瓢盆都端到院子里放在桌上,在旁边架了两个火堆和架子来放锅。
除了江余阿木,其他四人都没见过这种吃法,觉得新奇极了。
等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江余把肉先下进两个锅里,给每个人都拿了一个碗来。
左右阿木在,就让他教特里简维尔和安朗做调料碗,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最好还是自己来调。
江余终于忙完便和塔格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我帮你放调料吧。”
“嗯,阿余,好香啊,嘿嘿。”
塔格傻笑了两声,和江余一起做调碗。
他们用的是大锅,一次下了很多兽肉片,熟了后便捞在大盘子里又下了一锅兽肉进去。他们切了五大盘肉片,肉片熟的快,先吃一些垫着肚子,其他肉都是切成肉块,也放进锅里一起煮。
吃了三大盘肉片下去,大家都没那么急饿,也开始聊天。
“安朗,我晚回来这些天,仪式的准备是不是耽误了?”塔格问。
“没事,我前两天也进了一趟密林,不过没深入。你再休息两天,然后我们一起去打猎拜访大家。”
江余比较好奇,便问道,“你们要每天都去拜访他们吗?”
塔格给他夹了一筷肉片,回道,“我和安朗一起办仪式,要轻松一点。要邀请所有东区的兽人们,就要提前拜访年轻的伴侣们那天帮我们打猎准备大家的食物。我们拜访的时候要带一些猎物去表示答谢,雄性在那天就会带着猎物去参加仪式,他们的伴侣帮我们准备食物。”
“没错,不过食物要怎么做,要烤要煮都是你们来决定,拜访的时候也要告诉他们,一般雌性都会选择烤肉的,”特里故作小声说道,“阿木都会,很简便味道也不错,呃啊…”
阿木笑着接到,“是啊,看你这么爱吃我明天再烤给你啊。”
特里搓了搓有些麻痛的手臂,低头吃肉,又在碗里加了点盐。
江余闷闷笑了两声,问简维尔,“简维尔你想怎么做?”
“烤肉也不错,不过就是比较常见…”
塔格突然搂住江余,小声问他,“阿余,我们仪式上可以吃火锅吗?”
江余愣了一下,想了想这件事的可行性,“对啊,不如…我们那天也吃火锅吧,简维尔你说呢?”
简维尔眼中一亮,“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
江余思索了一下,重重亲了塔格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应该可行,火锅要准备的就是火堆,锅碗瓢盘,底料,调碗,切好的肉菜。底料我可以前两天炒好足量的,调碗也是我们提前调好,到时候给每人一个,他们可以再按照自己的口味加料…”
简维尔补充道,“而且要帮忙的雌性前一天就会来找我们,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帮忙调味,我们得提前准备很多调味料和素菜才行。”
几人越说越觉得做火锅也不错,而且是独一份的,说不定还能因为这个特殊之处让更多人记得他们的仪式。
吃完后几人抱着肚子,细节也商定的差不多了。
“那就这么定了,”安朗说,“我们去拜访伴侣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要准备火锅,如果他们问起怎么做,就说他们提前一天来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天色不早,他们各自回了家,江余在路上和塔格牵着,“明天去阿爸家吧。”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塔格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抓紧他的手臂,“阿阿余你叫阿爸阿爸了!”
江余看着他傻笑的样子,也笑起来,“嗯,反正…早晚要改口的,明天我们去报平安,把今晚的决定告诉他们。”
“嗯!”塔格重重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仪式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塔格和安朗每天都早出晚归去走访东区的年轻兽人伴侣们,江余也没闲着,他想在举行仪式前,给自己和塔格做一套新衣服,从织布到剪裁缝制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按照衬衫的样子做了两身衣服,虽然没有现代那么好看,不过穿着也不错。他还没有时间找可以染色的材料,不过他想到可以把兽皮裁下来作为装饰缝在衣服口袋袖子边缘,这么一来更有一番特色。
简维尔原来就是做裁缝的,所以不需要他在两个人的新衣上帮什么忙,相反他还要更用心做不让对方比下去才是。
“阿余,明天早上我就去密林了,我们走的早,你多睡一会。”
塔格呼噜噜吃完了碗里的饭菜,声音里有些欢喜,总算是离两人正式成为一家人越来越近了。
“你和安朗一起去吗?上次的伤还要不要紧?”
“已经没事了,”塔格轻轻拍了拍后背以示伤口已经都愈合了,“我和特里进了林子就分开,我去我们上次露宿的附近找,他去之前探过的地方,所以不会一起回来。对了阿余,特里说帮我们做两个大笼子放金雨兽,这次可以用木头做笼子,以前都是挖个坑把金雨兽扔进去防止它跑了的。”
“嗯,我知道了,你在林子里要小心些,不是说林子里的野兽最近发情期都来了,比前些天还暴躁,万一遇到围攻打不过就快点跑,要是你再受伤了那就……”
江余止住了话头,塔格忙点头如捣蒜的应着。
“我过会儿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吧?”
“好啊……不过阿余你不用做太多,要是吃完了我还可以打猎烤肉吃,现在天都黑了,你随意做一些就成。”
江余做了够他几天的肉食装起来才去睡,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再过几天,就会多一个人和他一起生活,度过余生。
这次的出行很顺利,也许是因为上次的线索可靠,塔格第四天的晚上就回来了,安朗送来的大笼子很结实,那金雨兽被塔格咬断了后腿,放进笼子里又给了些碎肉养起来。
江余看着笼子里的野兽,长得确实很圆润憨态,但是咬起肉来也能看出凶狠。之后的三天塔格每天都去安朗家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央叔,安朗还没回来吗?”塔格站在院墙外,问在院子里清扫的雌性,不是别人,正是安朗的阿爸。
“塔格来了啊,进来坐会儿,我想着这两天也该回来了,族长昨天也来了呢,要我说你们都对那小子太好了,要是这次真的找不回来,那就让他再等几个月,看他前些天,尾巴都翘到鼻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