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女人的目光所向,阮洁把手伸入裤子口袋,更加不自在的紧捻着,活脱一别扭受模样。
“认真开车。”一脸正经淡道。
“你真的是很可爱,比你哥哥讲的还要有趣,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么?”
阮洁:“……我从来不吃。”
女人宠溺地去弹阮洁光滑的额头。
弹了下……,又弹了下。
就在阮洁濒临发飙边缘,女人伸手覆上了她整个额头……
望着阮洁,冷的眼像是覆了层冰霜。
阮洁着实让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这是终要现原形了?
只见女人控制着车子一个狠狠地急甩,本是要带着阮洁去吃夜宵的,现在加足马力果断朝另一个方向开了去。
“我说柳小姐,你能不能稳妥点开车!!”阮洁恼火地望着柳意,难道不晓得刚刚差点就给她晃吐了么。
“发烧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阮洁有点闷闷的,这大抵就是医生的威严性吧。
“多少度。”
阮洁没答这句,岔开了话题,“我们,去医院?”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家。”
阮洁微敛了眉,“我可以回家。”
“你想去医院?”女人终于换了疑问语气,而且还是反问。意思很明显不过,你不跟我回家,就要送你到医院去。而这也是阮洁最不耐的一点,柳意总是喜欢私自帮她做主,而且从不问她的意愿与否。
从不?闷闷地默念着这两个字。真的已经有很多次了么?
不悦。
“我要回家。”倔脾气上来了。
柳意闻言微微叹了口气,她听得出阮洁的执拗。这次,女人把车子缓缓停在了马路边。
很稳当。
她看着阮洁,眸中流烁着无比的诚挚与恳切,声调也是软软的,似带着哄人入梦的琴瑟之音。
“你不去医院,却又照顾不好自己。我是一名医生,也是你哥哥的朋友。”
盯着阮洁的眼继续,“只是,好友。”
“如果你愿意,不抗拒,会是……你的!”看着阮洁微缩了下瞳孔,下料不能过狠。
顿了顿,话锋巧妙一转又道:那么,作为一个朋友,真的一点信任也不肯给我么?”
阮洁嘴微张了张,还未来得及去多想那句“会是你的。”转眼就被女人无比认真的表情和无比诚挚的话语怔住了,怔得无所适从。一开始想好的女人不同意,自己就脾气爆棚,然后扬长而去的念头看来是行不通了。
某人的心,不可置否的,软掉了。
“停久了会开罚单。”
阮洁别开目光,盯向路边的栏杆,且还很细心地发现了某处掉漆了,真的,脱落了好大一片。
看着阮洁的妥协,女人笑的妖娆。
“真乖,阮阮!”捏了捏她的下巴。
阮洁回头不爽地瞪了柳意一眼。什么真乖。阮阮?这是什么称呼?方才的好姿态是幻觉么?她唱四川变脸的?
禁不住一个寒颤。
狐狸精与白面书生……
悻悻地哼了一声,倒也不会真的把自己吃掉。
柳意没接她的小脾气,点到为止就好了,万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回启动了车子,倒是真的很专注的在开。
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阮洁这时也乏了,阖了眼在座位上休息,随女人带她到哪里去吧。好歹还有人可以无所顾忌的容得下自己,暂且不去想女人和李冰之间杂乱的关系罢。
放了舒缓的音乐,看着呼吸渐趋平稳的阮洁,女人的眸露出了少有的柔情。
在外人的眼里,她一直是孤傲冷艳的柳医生,满脸的生人勿进,在你不经意间就会遭到冷眼的嘲讽;在阮洁的眼里,她是个强横,*,霸道不会顾及他人感受妖娆到极致的女人。
可,只有女人自己清楚,她想要扮演什么角色。
可,又或许连她自己也讲不清为什么会对阮洁带有这么深的执着,执着到偏执。
两个女人。
一个不为人知的柔情,却似火,如滚烫岩浆。烫伤了他人的间刻也燃了自身。
一个绵绵细腻的柔情,是似水,缠绕至骨子里如霏霏烟雨。融了他人的同时也化掉了自己。
亲爱小孩,疲惫梦乡中的你,可知?
车子慢速地行驶了许久,最后进了小区地下停车场,柳意停妥车子熄了火。
看着依旧沉睡梦中阮洁的侧脸,细长手指地不可察地颤了颤,轻轻触了上去。缓缓描绘着这人脸廓、眉眼、鼻梁,最后停在了薄唇唇线处,顿了顿,又来回轻轻摩挲了数次。
直到阮洁不满地别开头才罢。
停下思索良久,忽地,女人妖娆双眼危险一眯,便俯身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