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颜?名可秀察觉到她的异状,眸子微凝。
卫希颜收回心神,微笑摇头。
名可秀明眸淡闪,却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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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四人歇在山腰密林内的悬空小木屋里。
名清方已有十余年未踏足母亲生前闲居之所,回想起儿时的温馨时光,饶是他素来沉稳,也不由溢生激动。
“汶儿,你看,这架秋千。我幼时最喜欢娘亲抱着我来回荡着,找天上的北斗星……”
两人偎在木屋外的树台上,喁喁细语,间或传出希汶的轻盈笑声。
卫希颜与名可秀并肩坐在高耸入云的枝桠间,朔日无月,夜空中的星子却点点明亮,透过枝叶缝隙洒在两人眉间,浅辉映出脉脉柔情。
卫希颜忽然将唇凑近名可秀耳边,低语腻笑,“可秀,春宵林晚。”
名可秀脸一热,顿时想起两人曾在木屋中的欢情缠绵,不由低啐一声,“哥哥和汶儿都在,你正经点!”
卫希颜扑哧低笑,口中热气扫在名可秀敏感的耳垂边,不由微微颤栗,伸手轻推她,嗔道:“你坐远点。”
卫希颜本来只是调笑,被她含娇带媚一嗔,顿时心神荡漾,头向前倾侧,吻上爱人嫣红双唇。
唇瓣相触,轻柔吮吸……名可秀心有顾忌,吻得两下便推开卫希颜,微微调匀呼吸,清冽语音犹带喑哑,“希颜,哥哥在下面呢。”
卫希颜头伏在她颈间闷笑,过得一阵,道:“良宵美景,忍可辜负?我若是你大哥,就趁这会……”她顿住话头,手指在名可秀颈上画圈,低低腻笑。
名可秀噗哧一笑,忍不住在她腰间捏了一记,“汶儿可是你妹妹!”
“两情相悦有何妨。”卫希颜笑道,“偏你大哥要当端方君子,若不然,待得三月成亲时,汶儿不定也和师师一样有喜了!”
“师师有喜了?”名可秀惊讶抬眉,“何时的事?”
“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卫希颜扬唇浅谑,“她自己尚未察觉,若非昨晚行酒令我觉着有异放出内息探察,怕还要过阵子方知。”
名可秀唇角微弯,难怪某人昨夜盯着师师不放,原来有这缘由在内,她扬唇笑道:“你瞒着师师?”
卫希颜轻笑,“可秀,让她自己发觉岂不更好?”
“你呀!”名可秀嗔她一眼。
两人又说得阵话,名可秀想起下午卫希颜的分神,便道:“希颜,明日我们去靠山村拜望义母可好?”
卫希颜微微一愣。
名可秀纤手握住她,语带歉意,“国师册封礼后,你便忙得难得脱身,接义母之事便被耽搁了。武举省试后,恐又有得忙,不如趁这几日有空,先行一趟如何?”
卫希颜想了想,点头道:“矩州路途遥远,以老人家的身子骨,怕是要坐车徐行三五月方能到杭州,倒不如先回村报个平安,一宽忧心。至于接回杭州,我想等大哥和汶儿的婚事后,请三叔护送回庄,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