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宁静安谥,唯有松竹叶动和虫鸣隐隐,以及夜色下两人微微的呼吸与不平静的心跳。
名可秀止步,纤手一指隔壁,“你睡厢房!”身子一转,走入主卧,砰一声合上房门。
卫希颜站在廊子下,轻叹一声,却也不去隔壁,随意倚坐在栏杆上,瞑目调息。
名可秀关上房门身子便软下。
她无力倚靠在门上,泪水直到此刻才掉下来,如珠串线般一串串滚落、滴落。
她心里尖锐般的刺痛,痛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卫希颜对白轻衣的爱刺痛了她,那样的浓烈深刻,那样的执著无回,那样的弃爱放手……名可秀嫉妒,嫉妒得要命,嫉妒得心撕欲裂!
她痛得直颤,却固执地坚撑着身子,抵靠在竹门上,挺直。
廊栏上的卫希颜忽然睁开双眼,清透容色一变,空间瞬移入得房内。
“可秀!”
她一把拉过颤栗发抖的名可秀,拥抱入怀。
“卫希颜,放开!”名可秀痛郁填胸,含怒一掌拍上她胸,掌风凌厉寒冽。
卫希颜轻叹一声,硬承她一掌,真气运转化去,将名可秀搂入怀中,轻柔道:“有气往我身上发,别伤了自己。”
“你放开!”名可秀挣扎,却被卫希颜双臂禁锢在怀,挣脱不得,她气怒痛愤之极,“卫希颜!我杀了你!”一掌拍向卫希颜后背,流水真气迸发,一掌又一掌。
卫希颜凤凰真气流转,一边抵化她掌力,一边低声道:“杀吧、杀吧,杀得死去又活来!”
名可秀又打又捶,流水真气却如江河汇入大海,翻不出浪花,她气得咬牙,忽然伸手扯开卫希颜衣襟,一口咬上她光生生的削肩。
“卫希颜!我咬死你!”
“咬吧、咬吧!”
名可秀眸光扫见她雪白颈侧犹留有的牙痕,心中一软,便又咬不下去,一时胸中又痛又梗,双手移向她颈,恨不得掐死她,却哪里忍得下手,眼眸痛闭,“卫希颜,我恨你!”
卫希颜心中酸痛,却无可安慰,只得喃喃道:“恨吧、恨吧。恨完再爱。”
“谁爱你!”名可秀恨恨道。
“是、是,你不爱我,我爱你!”卫希颜温柔道。
名可秀低哧一笑,“无赖!”转瞬冷声道,“谁要你爱!去爱你的轻衣!”说到这,她心口遽然一痛,不由狠狠咬住嘴唇。
“可秀,松开,别伤了自己。”卫希颜急道。
“要你管!我就咬!”名可秀使劲咬下去。
卫希颜眼眸生痛,蓦然嘴唇吻了上去。
“卫希颜,你放……”名可秀声音猝然被卫希颜嘴唇深深吻下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