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煜有些留恋地又看了一眼乞丐的背影,舔了舔唇。
“哼。”
白年似是察觉到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把殷承煜弄的莫名其妙。
往事
殷承煜算得上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因此被白年变相软禁,也只是表达了某种需求得不到满足,其余时候都非常受用。
良辰美景,好酒好肉,若再有美人那再好不过。
可惜白年那个不懂情趣的。
殷承煜百无聊赖地趴在贵妃塌上,眼睛在守在门口的教众身上扫过。
他生性爱美人,不仅养了一群美人,连使唤的仆从和暗卫,也都挑相貌端正,放一般人里属于上乘长相的那类。
白年却想的实际得多,对于他来说,除了某人,色相只是一副皮囊,好坏都不入他的眼。
至于白衣教主那更是歪瓜裂枣也有,偶有几个出挑的,也蠢笨不懂风情。
殷承煜失望地收回视线,今天换的这一班长的也倒尽胃口。
既然眼福不能饱,殷承煜便向白年要一套笔墨纸砚。
白年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这人雅好丹青,尤擅工笔花鸟,于是费了心思弄一套上好的端砚宣纸,配以四色颜料送来。
殷承煜眼前一亮,便镇日里写写画画消遣光阴。
白年兴致勃勃要赏画,不料殷承煜掩卷沉痛道:“此乃抑郁发愤而作,小弟实不愿师兄为小弟担心。”
白年一听,暗自忖度,是不是哪里惹殷承煜难过了,于是又挖空心思要讨他欢心,皆大欢喜。
后来有陆陆续续添了绢帛等物,殷承煜的画作也越来越多,闲暇时还亲自装裱成册,藏在枕边每日把玩。
白年即便公务再忙,也要每天抽出一个时辰陪殷承煜下棋。
在他枕边越堆越高的画册引起了他的注意。
既然不能明要,那只好暗拿。
他命一个轻功极好的暗卫,趁他们两个外出散心时,潜入房中,偷了一本拿回去,原处另放一本封面一模一样的。
这正好是白年与殷承煜一同去四方楼,殷承煜对着一个乞丐的背影眼馋的那天。
可想而知,白年见了殷承煜的“抑郁发愤之作”后,感想如何。
当即迁怒于他人,竟命人把白天让殷承煜注目许久的乞丐抓回来仔细拷问。
兰州城甚大,想要找个乞丐并非易事,白衣教眼线遍布全城,当真是掘地三尺,才把在城隍庙乞丐窝里睡的香甜的林之卿抓到。
那天林之卿见了殷白二人,既激动又恐惧,确认自己没有被认出来后,才敢回城隍庙,把白天被雨水冲洗干净的烂泥污垢重新糊到脸上,又成了那个邋遢肮脏的乞丐。
白天那碗牛肉面很饱肚,林之卿推搡了几下睡在一起的几个老乞,把一些干草铺到没有积水的地上才睡下。
半夜雨声渐止,破旧的屋顶缝隙中依稀可见月光。
夜色宁静,然而并不平静。
林之卿又做了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这一回梦中人的脸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修长洁白的脖颈上是瘦削的下巴,再往上是总带着散漫笑意的唇角,然后便是弯弯翘起的眼角。
肌肤温热地贴上来,灵巧地钻入衣内,又痛又痒地触摸他,在全身游走。
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渐渐烤的他承受不住,要去撕扯开衣衫来解一解酷热。
林之卿忍不住去抓领口,要扯开通一通气。
才一动,就被人抓了起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