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我,都需殒命於此。
她的语气虽然好像没有什麽起伏,脸色却愈发苍白。
她毫不意外地看见眼前冷峻的男子面色蓦然僵硬──是呀,这种情况确实令人措手不及──不是莫名其妙地在这深山中丧命,就是要与一个陌生女子做那种……亲密的事情。任何一个男子面临这种选择都会不忿的吧。
更何况,他还是“血魂”,传说中嗜血而又桀骜的血魂!
他怎麽能容忍自己陷入如此境地,怎麽能容忍用没有感情的欢好去换取性命,又怎麽能容忍随便去碰一个山野之中身有异术且呆板无趣的女子!况且──
念离纤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那上面,有一个印记,长伴了她整整十九年。而她的手心……有一条深深的掌纹,横亘於手掌中间,硬生生将纤嫩的手掌划为两边!──这一条掌纹,亦陪伴了她十九年。
断掌。
一个断掌女子的宿命──克父克母,一生颠沛离散、姻缘淡薄,注定……孤寂。
她原本以为,无痕是自己的朋友,唯一的朋友。可是……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注定……还是什麽都无法拥有麽?
而这样的她……却说出了如此令他难堪的“办法”……是多麽令人不耻!就好像,是她自己设了这个局,逼迫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与自己做那种不堪的事……
白皙纤长的手指深深地在掌心握紧,她不敢再看男人的脸色,转身走出几步,两只手越握越紧,指甲将娇嫩的手心肌肤划出了深刻的伤痕。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却没有发现楚君漠在一瞬间的僵硬後,白皙的俊魅面孔上……竟然泛出一丝可疑的潮红。
凝视她如瀑般的长发下纤弱又倔强的背影,楚君漠心里蛰伏的那股异样疼痛在此时忽然愈加深刻,终於忍不住上前,从背後将那纤细的身子,环在了自己强壮硬实的胸怀里。
“念……念离。”第一次在这种暧昧环境下叫她的名,他带了几分迟疑。这个女子,与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相比,都是那麽不同。她此刻冷淡如冰霜,好像对什麽都不在乎,神情好像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他分明能感受到她的内心,根本没有主人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她明明,是那样的孤独和悲伤。
纤瘦的女子在他的怀中有些僵硬,怕冷似的颤抖了一下。
他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在她雪白的小巧耳朵边轻轻地问:“……真的非要如此麽?”楚君漠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已然“越矩”,然而这样的亲密间闻到她颈间散发的清幽淡香,他心中压抑著的某种渴望好似即将被唤醒,“真的……可以麽?”
女子似乎被他孟浪的行为以及暧昧的问话弄得有点恼:“命是你的,随便你。”
明明心里满是羞愧,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这样冷漠的句子。念离在他的怀里更加不敢动,掌心快被指甲刺出血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看不起她的造作和不知羞耻。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的问题……
楚君漠沈默了,只是抱著怀中纤弱的身子,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也没有做。
他一定很挣扎吧……他肯这样抱著自己,是不是说明他并不是很讨厌像她这样的女子?但或许他早已有心爱的人,此时不愿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来吧。念离心中默默地想著。然而,她也只能静静地等著,等著男人做出最後的决定。而此刻,山中的诡异气息越来越浓重,结界里的香气愈发浓烈,空气却似乎越来越稀薄……
整个世界都仿佛在沈默中静止,就在念离快要笃定自己今日将丧命於此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掌突然从腰侧移到了她饱满的胸房之上!
“啊……”被突然袭击的大掌吓了一跳,念离的身体敏感地颤动了一下。
两只大掌一左一右分别握住了一双柔软的浑圆,隔著几乎透明的纱衣缓缓地揉动起来。男人怀中的女子身材虽纤细,乳房却足够饱满而挺翘。轻薄的大掌似乎极为满意,捏弄得越来越用力。
“你……”念离总显苍白的小脸变得绯红,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这麽做,是表示愿意与她……也就是说,她和他真的要……
青涩的女子後知後觉地对陌生的男女情事开始感到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