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手起刀落,完全不顾一切的挥舞下去。
眼泪顺著脸颊不断的滑落,一滴滴落在他手掌上。他却在那皮肤灼热的瞬间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天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拍下来给郑翰生看。我只是想让他死心。让他看见我和你恩爱的样子,让他知道你是心甘情愿接受我的疼爱,让他感到自己永远没有机会再肖想你……可我猜错了,也低估了你的魅力……他每次看见你和我做爱的时候就兴奋得几乎射出来,那时我就後悔了。我没想到会弄成今天这样。天天,我知道你恨我,要我怎麽做你才会原谅我?”
一直美丽而强悍的这个男人跪在我面前,柔软且脆弱。好像我一个绝情的眼神和一句无情的说话都会令他不堪一击。
那情到浓时幽黑深亮的眼珠,埋藏了我多少的哀伤。
要我怎麽原谅你,说爱我又不断伤害我的我美丽的爱人。
把砍歪了的刀抽出来,我走了两步,倒了下去。
醒来时,看见阿明担忧的脸。
“少爷,医生来过了。他说你受了刺激才会晕倒,让你少想点心事多点休息。”
“知道了。”我摆摆手,“宋沁宁呢?”
“他很担心你,不过我没让他进来。他一直跪在外面,刚走没多久。”
“哦,做得好。”我睁大双眼,望著空荡荡的天花板。
“不过老爷刚才打电话来……”
“怎样?”我突然有极不好的预感。
“他说订了飞机明天回国……”
我两眼一黑,几乎又晕过去。
大宅在半山区,早年建的房子,阴雨中散发著些许腐败的气息,也许是太久没人住了。养著一屋子的佣人,打打扫扫还算干净,从外面看大片大片的爬山虎开得茂盛,映得整间大宅阴阴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