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暂时缓解了白闻的怒气,但立刻又引起了另一个男人的不满。
擎苍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面上却是笑的更加邪魅,问道:“掌门大人,这又是你从哪里招来的弟子,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话是问苏颜夕的,目光却始终打量著眼前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男人。
白闻同样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火星四溅,苏颜夕甚至觉得都能闻到焦味了。
“啊,他啊……”苏颜夕看看左、再看看右,看著两人的争锋相对,现在不用觉得,他已经确定能闻到空气中的焦味了。
“他便是医治我的那位大夫──白闻,这次多亏了有他,我才平安无恙。”边说,苏颜夕边再次往旁边挪了挪,离这两个火药桶都远点,免得殃及池鱼──虽然他不是池鱼,而分明是根导火线。
“哦?”擎苍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他说话间还带著笑意,有几分风流几分暧昧。苏颜夕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究竟是明白了自己和白闻间的关系,还是不明白。可他听了,莫名地,心中就像被揪住了一样,发疼,难受。
苏颜夕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听得擎苍继续说:“那还要多谢白大夫救了我家掌门了。”
“哼,”白闻冷哼了一声,对这样的谢意表示不接受,并且讽刺道,“我要救他便救他,你又是什麽身份?”
擎苍也不见动怒,反而笑意更盛。
也没瞧见他是如何出手的,就见原本已经躲得远远的苏颜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强硬推到了他的面前,他一伸手,正好将苏颜夕揽进怀中,笑著说:“便如白大夫刚才所说的,姘夫。”
说完,还低头吻了吻苏颜夕的额头,柔声问道:“掌门大人,你说是不是?”
这回苏颜夕真是欲哭无泪,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因为别看擎苍说话温柔,但那眼神,却是十分犀利,分明是在威胁:你敢摇头试试?而白闻也不是善类,射过来的寒冷视线,也几乎要将人冻成冰了。
“苏颜夕,过来。”白闻命令道。
苏颜夕僵在原地,没敢动。虽然对方的声音依旧不大,没有其他人愤怒时的暴躁,但苏颜夕觉得,冰块下的火山,随时都有喷发的徵兆。
这种时候,当然是赶紧跑路保命要紧,但偏偏就是有人生怕火山爆发的不够快,拼命要火上浇油。
“白大夫这话就无礼了,”擎苍说得不紧不慢,笑得更是春风得意,“白大夫不过是乾阳门的客人,我家掌门才是主人,哪有客人命令主人的道理。何况他又不是你的人,何需听命於你?”
“以前不是,但以後便是。”白闻音调平稳,还是冷得让人发寒,却说得斩钉截铁,仿佛那便是宇宙洪荒间的定律,不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