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双被李斩岳弄得浑身酸软无力,本来上山就已经累了,下山更是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只能由李斩岳背著下山,到了村外涵双觉得这样不雅,才让李斩岳放下他,强撑著自己走回家。
入夜,两人相拥著躺在床上,李斩岳抚摸著涵双的身体厚脸皮地说:“涵双,过两天我们再去花谷可好?”
幕天席地和在这小床上翻滚的滋味全然不同,李斩岳意犹未尽,巴不得再来几次。
涵双岂会不明白他这样的心思,没好气地掐他一把,怒道:“你再做这样的事,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好涵双,别不理我呀!白天你也很舒服嘛!”
“你──”
“涵双,别生气,亲亲……”
“唔……”
一夜好觉,第二日涵双如常去了学堂,李斩岳跟在他身後,路过小六婶家时,见小六婶在院子里张罗著,便笑著招呼了一声。小六婶抬头看来,张口唤了声:“涵双……”似乎有话要说,只是目光在两人身上晃了晃,却又没有说出来。
涵双有些奇怪,问:“有事吗?”
小六婶犹豫了一下,却道:“小先生这是要去学堂吧?婶子不耽误你,回头你再来婶子这边可好?”
涵双心中奇怪,点头应承下来。
走远之後,李斩岳随口道:“小六婶要说什麽?怎麽好像背著我似的。”
涵双摇头,他也不知道。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村妇,都在一个小村子里,自然都是认识的,涵双像平常一样与他们招呼,对方也都笑著应了,可不知为什麽涵双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涵双不由得低头打量自己,又回头问男人:“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吗?”
李斩岳看了看,道:“没有啊,怎麽了。”
“……不知道,总觉得……”
涵双心中怪异,也不知要怎麽说,想了想,只能摇头。
照常上了课,下午回家时涵双更是觉得过路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自己,可是当自己目光看去,对方又都假作无事人,当自己转开目光,那窃窃私语又隐约传来。涵双身怀秘密,对此最为敏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或是漏了陷,越想越是心虚,越想越是低头,路才走了一半,这脑袋就已经快埋到胸膛里了。
路过小六婶家门口,涵双想到早上的事情,便让李斩岳先回去,自己则拐进小六婶的院子里。
“小六婶,你早上叫我可是有事?”涵双问道。
小六婶向外张望了两眼,似乎是看无人,又将涵双往屋子里拉了拉,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小先生,你可听到村子里的议论了?”
涵双心里一个咯!,心中已经慌乱,但面上还是强作镇定,问:“什麽、什麽议论?”
小六婶面露难色,慢慢松了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支吾道:“就是……就是说你与大将军那个……”
“哪个?”
涵双脸色微白,勉强开口,那声音都已经发了颤。
“他们说你与大将军在那山上……”
小六婶比了个手势,涵双一看就明白了,竟然是自己和李斩岳在山上做那事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如今传得人尽皆知!这件事就算放在普通男女身上都是有伤风化,更何况涵双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涵双呆呆地站在原地,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了,没想到小六婶迟疑了一下,又说:“他们还说你……你……”
小六婶“你”了好几声居然都没说出口,涵双面色惨白地看著她,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们说……”小六婶像是下了大决心,一咬牙,道,“他们还说涵双你的身体……不男不女的!”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涵双的脑子霎时空白,单薄身子摇摇欲坠。小六婶看情况不对,连忙扶住他安慰道:“那些人定是胡说,哪有什麽不男不女的人,又不是太监!涵双你别多想了,涵双?涵双!啊!斩岳!斩岳,快来啊,涵双他晕过去了!”
涵双两眼一翻,身子就往地上滑去。小六婶尖叫起来,李斩岳听到声音慌忙跑了过来,只见涵双连那双唇都退尽了血色,大惊之下连忙将人搂进怀里,拍拍脸颊看涵双没反应,不由得紧张问道:“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晕了?”
小六婶也是有些慌神:“我、我不知道!今天村里突然起了谣言,说……说涵双与你在那山上……还说涵双的身体不是个男人……”
李斩岳一听就明白了,不知是什麽人偷窥到自己和涵双野合,竟将事情说了出去!
李斩岳暗恨这人无耻,当下也顾不得和小六婶解释,将涵双打横抱起,匆匆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