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情哥,约定在花开时分。他情真,他义重,决不做失信人。
手携着水罐儿,日日把花根来滋润。盼得花开了,情哥还不动身。
一般样的春光也,难道他那里的花开偏迟得紧。(明?冯梦龙?挂枝儿)
琴音妙,声宛啭,一首首淫词艳曲燕媚莺娇,勾个人心痒痒,搔个骨子酥酥,好一幅纸醉金迷的华靡景象。
「不弹了,手指都疼了。」冬官弹过几首后娇嗔,主动坐到柳寄悠的大腿上,用肢体眼神挑逗他。「柳少爷,你不是要画我吗?你想怎么画我?穿着衣服,还是脱了?嗯?」
「别急,待会有你脱的。」柳寄悠摸他一把脸蛋,转向静静坐一旁的夏官。「夏官,你先到床上坐去。」
夏官顿了顿,依言起身,乖乖走进内厢房。
冬官则是脸都臭了,站起来骂道:「这算什么?你要玩夏官就别叫我来,寻我晦气!」
「好冬官,我确实是要画你没错。」柳寄悠讨好的扯了扯他。「今儿个你不用脱我的衣服,去脱夏官的衣服。」
「你……」
「本少爷今日想画美人嬉戏图。」
冬官瞬即明了他的意思,以往柳寄悠也曾让他摆弄姿态,供他摹画。
柳寄悠画过几名青楼花魁的绘像,有些他自己留着,有些送给画中人。
送人的绘像常会流传出去,让青楼拿去摹刻印成单张报子,或张贴门口做为宣传,或给字画摊当美人图来卖,画中人声名因而更盛,大幅提高身价,冬官就是其中一个,因此许多名妓都期望柳七少能为之绘像。
以前的读书人讲究琴棋书画四艺精通,才当得上才子之称,琴棋柳寄悠或许不怎么样,略懂而已,不过书画他可拿手了。
当灵感枯竭时,他大多会看看周围的人,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有时他也会到青楼,央花娘或小倌做各种姿态,他在旁描绘。
他的画本插图大多出自他个人之手,因为他觉得其它绘师画不出他想要的人物情境,而他的画功也算可圈可点,不输名家。
不过以往他从未让两个小倌同时入画,且显然是春宫图,不免令冬官小吃一惊,略显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