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是毛哥裸露的腰部和隐约的臀部。健壮的线条优美的雄性的腰臀。
毛哥的下体盖著白色的冰丝被,膝盖上放著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看样子正在上网。
威哥就在自己的身後,还在跟毛哥说著某人。陈涛一动不动的蔫蔫的听著。
突然陈涛的手机铃大响了起来,陈涛第一个念头就是御南,他也不知道哪儿来那麽大的劲儿,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结果因为身体都在被子下,被子忽的一下被他带了起来,又一掀毛哥膝上的笔记本彻底飞了出去。
幸亏威哥手疾眼快,迅速的一抓擒获了飞在空中的笔记本。这才避免了更严重的後果。
毛哥虽然很冷静,但早就心里憋著一股火,一看陈涛毛毛愣愣的掀飞了笔记本,当时怒火就窜起了三丈高,猛一把抓住了陈涛的头发迅雷不及掩耳的把陈涛拽了过来,狠狠的对著陈涛的胸口肚子就是几拳:“小骚逼!!!作死是不是!!!你他妈的屁眼撑大了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吧!操你个妈的!!!”
威哥赶快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的劝:“大哥大哥消消气,消消气。”
毛哥又打了好几下才一甩手把陈涛扔在了床下:“草你个妈的,不想活了你!让你上人住的地方待一会儿你就他妈的不要脸。”
陈涛捂著被打的地方,喘不上来气的在地上蜷成了一团。毛哥那个手劲,徒手碎石都是可能的,更何况一个饱经折磨的苦难的陈涛。
毛哥余怒未消的矫健的下了床。伸手拉开柜子,又把那个要命的耳钉机给拽了出来。他拎著机器走到卷曲的陈涛身边。一把就把陈涛抓到了床上,抓住陈涛的耳朵就是一通猛打,一边打一边骂:“操你妈的卖逼的货,你要敢动一下我全身给你打365个钉。“
威哥也有点儿心悸的垂手站立在床边,一句话都不敢说的低头站著。
直到陈涛的左耳增加了4个,右耳增加了7个耳钉的时候。毛哥才消了气。转身把机器重新放回柜子里,同时命令威哥:“把他给我扔笼子里去,今天晚上这顿饭免了。让你他妈的惹我生气!操你个妈的!!!“
威哥赶快抱起了嘴角流血的陈涛,把他抓到刚来时候进去过的雪豹纹的大笼子边上,打开笼子把陈涛塞了进去。然後锁好笼子门。
毛哥裸著身体走到床头柜旁边打开了 笔记本,又做了一些操作。合上本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威哥说:“走,出去拜见一下那个老比,我看他到底敢给姓吴的撑多大的腰!”
陈涛蜷在笼子里听著声音,耳朵上,胸口上的让人窒息的痛简直都要把他给击穿了 。他一声不出的默默忍受著,生怕有点儿呻吟招来那个变态更多的责打。
毛哥临走的时候拨通了陈涛的电话,然後顺著铃声找到陈涛的那个手机,耐著性子的看了看刚才的来电,拨了回去:“喂?哪位找陈涛?”
电话里响起一阵弱的听不到的声音。
“陈涛现在没时间接电话,以後也没时间,别打了。”毛哥冷冷的说著。然後把手机挂断,随手把手机关机扔在了沙发上。
两个变态一前一後的带著杀气的走出去了 。
门被带上以後,屋子里一片死寂。
陈涛无奈的很,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流泪吗 ?那有什麽用呢 ?还是默默的坚韧吧。
陈涛浑身发抖的慢慢的揉著胸口和腹部。非常想忽略那里带来的钝痛。可是那个疼却偏偏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前胸後背不停的窜动。
就这样熬著,就这样挺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晚上的时间变得有一年那麽长。
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强烈的注进了房间。陈涛的疼才慢慢的消化了一部分。就这样也不敢大动作的动身体,否则肌肉牵连之处依然是钻心挖肺的疼痛。他用手极度无聊的摸著雪豹纹的铁栅栏,观察著那上面的每一条纹路,消磨著永远拉不完、扯不断的时间。
可以无论怎麽转移注意力,他都无法忽略膀胱里的那个正在无限膨大的尿意,同时胃里哀鸣不断,饥肠辘辘的感觉比任何痛苦都难耐。
好难过的生活。
终於,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走了过来。门一开。陈涛微微的抓住笼子上的铁栅栏抬起了头。淼哥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房间里。
陈涛看到淼哥,不顾疼痛的一下爬了起来。双手抓住笼子眼巴巴看著淼哥,不知道怎麽的一眨眼,一股热泪顺著脸忽的一下奔流了下来。
淼哥满脸都是极度不忍的快步走过来,打开了笼子。陈涛根本站不起来的头昏脑胀、手脚并用的爬出了笼子。
淼哥一把就把陈涛给抱了起来。看了看陈涛红肿的两个耳朵,搂紧陈涛用力的贴著陈涛的脸:“桃桃,可怜的小桃桃。”
陈涛好算找到了一个不那麽神经的变态可以依靠了。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淼哥亲了他半天,然後心疼问:“饿了吧?大哥是不是又打你了?”
陈涛总算想到要说什麽了:“哥哥,我要尿尿。”再不尿膀胱就真的憋爆炸了。
淼哥赶快把他抱到了卫生间。陈涛无奈的想,怎麽越活越像幼儿园小朋友了 。这种待遇好让人觉得闹心兼恶心。但是自己走又费劲。好恶心。一身大个儿的鸡皮疙瘩。
淼哥看了一眼他的皮肤,还以为他鸡皮疙瘩是冷出来的 ,试了试他额头,果然在发烧。淼哥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陈涛放下,陈涛赶快扶住鸡鸡对著马桶就一顿尿。边尿边屁股疼。
因为身上本来就疼,膀胱和小腹一使劲,马上就更疼。这该天杀的要死的变态们,迟早让他们遭雷劈,遭车碾,注意不是轧,而是碾,车从他们身上开过去,倒回来,再开过去,再倒回来,直到给他们做成肉酱为止!骨头都要压成骨泥!大脑睾丸统统压碎!!!陈涛此时对毛哥他们一夥的仇恨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咯吱咯吱的边尿边咬牙。
淼哥好像知道陈涛想法似得等陈涛尿完轻轻的摸著陈涛的後背:“涛涛,昨天大哥打你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