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本人倒特别喜欢这个名字,逢人就自我介绍自己叫张放,还会特别提是秦予帮他取的,秦予帮张放取名字时和他并没有床第关系,只是单纯顽皮,也没想到他和张放最後真的会有一腿,而秦予又帮他赐了号,叫士林大香肠。
☆、七十
秦予越过温常年给对方一个拥抱,那名被叫做士林大香肠的男子也呵呵笑著拍著秦予的後背。
士林大香肠真是名副其实的士林大香肠,即使不勃起,近三十公分的长度还是磕著秦予的肋骨,虽然说现在见到那根士林大香肠已经不会有什麽冲动,但老是被人用那根东西抵著身体也是不怎麽舒服,尤其,此刻温常年还躺在那,而且另一个医生不停「my god」念个不停,两颗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秦予真怕到了目的地,那医生还不能回神,误了温常年的治疗。
「先把你那根东西收起来。」
秦予和张放一直是用中文对话,所以也不怕那另一个金发碧眼的医生听到,张放母亲是华人,而张放一直跟著母亲住在新加坡,直到念医学院才到台湾认识了秦予,所以,中文对张放来说跟英文一样熟悉,他可以用很道地的中文和秦予对谈。
张放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呵呵的把阳具收回裤裆里,又跟秦予叙旧。
说到张放跟秦予的故事也是传奇,一直是直男的张放,跟秦予发到同间宿舍,张放第一眼见到秦予就惊为天人,觉得自己深深的陷入爱情的泥沼里不可自拔,疯狂的对秦予展开攻势。
原本,张放应该是毫无机会,要知道秦予虽然男女皆可,但,对於男生秦予还是偏好在攻方,而且喜欢细白点,花美男那一型的男生;不过,当时秦予正巧跟李惜观分手,浓眉大眼,人高马大的张放,在秦予眼里看来又跟李惜观有那麽些相似,在经过三个月的纠缠後,秦予笑著对张放说:「要上床可以,我要插你。」
而张放居然二话不说的点了头,立刻瓦解了秦予的笑容。
秦予万万想不到,个头大、眼大、鼻大、嘴大、连那话儿都大的张放会点头,他会这样说,真的只想吓退张放,秦予实在难以想像自己提著比张放小一号的阳具进攻的画面,别说别的,就说秦予想要张放换姿势的时候,秦予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力气去翻动他。
相较秦予百转千回的思绪活动,张放这方就简单多了,当晚张放亲自下厨准备了烛光晚餐,一部唯美系的男男爱情动作片,三瓶不同口味的润滑液,数个保险套,还自己作了扩张,扩张完甚至还在直肠里塞了根两指宽的跳蛋,以免用餐时间耗太久,等到要上床时又要花时间重作扩张。
结果,事情根本没有秦予想像的困难,当张放脱个精光,臣服跪在他面前舔著他的阳具时,秦予的阳具马上就还以直接又热情的反应,险险交代在张放嘴里,当张放转身要俯跪在床上,动作都还没有完成,秦予就急著进攻,一撞把张放撞趴在床上,张放左脚都还来不及上床,就以一个右脚跪著,左脚著地这样高难度的姿势承受秦予,直到两人都攀上第一次高峰。
接著秦予又试了数种不同体位的方式进攻,弄的张放不停的呼喊上帝,秦予笑著挺动著腰,觉得信主的人真神奇,这时候呼喊他的神来,是要让他的神看看他有多快乐吗?
因为,想到在神面前得要好好表现才行,秦予决心抛弃了一贯以来的绅士作风,狠狠做了张放一整晚,累了就停,有力气就做,做到最後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先累昏了,也没有帮张放把直肠内的体液引出。
秦予只觉得一整夜都被紧紧的包覆著,感觉很舒服,他睡的很沈,离开李惜观以後,那麽久以来第一次不用靠酒精就睡的那麽沈。
「敖呜…。」
第二天,秦予被一声惨叫声吵醒,心底还在想著谁叫的那麽大声那麽惨,结果,自己也痛的忍不住跟著发出一样的惨叫声,甚至比对方更惨一点。
原来,秦予和张放做多了,彼此表皮上都磨出了些小伤,又插了一夜也没拔出来,伤口渗出的血液都凝固结痂黏在一起,这一动,那滋味真是难以言喻,秦予曾经骑车摔断手,他真觉得摔断手都没有那一刻那麽痛。
秦予本来以为他和张放只会做这一次,因为第二天的情况真的太惨烈了,要不是他们自己都是医学院的学生,能找关系拿药打针,秦予真不敢想像他们上医院看医生那会是个怎麽样的情况。
可是,不到半个月,秦予和张放又滚到同一张床去了,一样是一夜疯狂,一样是只有今夜没有明天的做法,隔天,秦予听著厕所里传来的哀号声,小心扶著自己破皮的阳具,欲哭无泪,他怎麽也想不透,自己怎麽又跟张放滚上一张床,还又做到破皮了,人家说「生完孩子忘了痛。」,他们这到底是怎麽样一个情况,能让他们这样一次次忘了教训的疯。
进医院厚著脸皮拿了药以後,秦予盯著眼前的药膏,慎重的对自己许诺,决不能再有下次。
结果,这次真的有撑了比较久,二十一天以後,他才跟张放滚到同张床去,那天秦予不停的挺入张放的身体,一边用右手握著张放的阳具晃圈,一边咒著:「士林大香肠,我干死你,士林大香肠,我干死你。」
从这次以後,秦予记得玩的再疯也要留最後一丝体力,把家伙拔出张放的身体,弄到破皮痛是一回事,有伤结痂後要再扯开,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他想生孩子的痛,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吧!
秦予和张放的床第关系一直维持到有天他们正常的做了次爱,然後就睡了,没有不要命的疯,也没有弄到破皮,就是很舒适的一次性爱,第二天秦予甚至有力气起个大早帮自己和张放做了个颇丰盛的早餐,张放也没有蹲厕所以哀号著把秦予留在他体内的东西排出去。
张放笑著享用秦予为他备好的早餐,并说秦予是个好厨师,也是个好爱人,接著两人聊起等下课堂上的事情,张放兴奋的说有多期待能亲手执刀解剖,两个人一起说到愿意贡献身体当大体老师有多了不起之类,愉快的,轻松的,一起用完这份早餐。
吃完,张放主动担起收拾碗盘的工作,秦予笑了下,正准备回房换衣服时,张放说:「亲爱的秦予,我准备搬出去了,我想做你的朋友,所以我不能再和你住一起,房间我已经找好学弟住进来,你不用担心房租的事。」
秦予回头再给张放一笑,问张放搬家的确切时间,然後就进房,到了搬家那天,秦予也帮著张放搬,之後还去帮张放办了乔迁晚餐趴,所有的人都搞不懂他和张放是怎麽回事,如果是爱人反目,就不会在医院课业上仍互相帮忙,但如果感情如旧,张放也不会搬走。
不过,还好大家都只敢在背後揣测,没有人真正问过秦予,因为真的要问秦予是怎麽回事,秦予还答不上来,总之,秦予一直很感谢张放,他敢说,医学院那些年如果不是有张放在,他绝对熬不过,不论是心情上,还是课业上,张放都给他很大的帮助;也是张放让秦予明白,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当医生,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做什麽才好,他只是要个证明,证明自己也很厉害,证明他学有专精,证明他也可以成为社会上人人尊敬的人士,证明他不会比不上李惜观。
因此,秦予在此刻看到张放真是松了一大口气,别的医生他不了解,但张放有多认真,实力有多坚强,技术有多高超,他可是一路见证过来的。
「他是双性人,可能有妊娠在身,估计超过十六周。」
张放点点头,「我不是妇产专科,但依初步检查患者并没有立即生命之危,你不用太担心。」
「但是他并没有Menstruation,会不会有子宫或胎盘不全方面的问题?」见到张放虽然让秦予安心不少,但秦予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底的担忧。
秦予话一出,不只张放皱起了眉头,连旁边那位一直处在惊吓中的金发医生也在眉宇长出了褶子,他又看了一下床上的患者,这明明看起来是男生,难道他唯一听懂的那个词也听错了?
☆、七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