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礼瞪大眼睛,失声地喊:“阿宴——你做什么?!”
“我不想防你,也不想你离开我。”崇宴说,脸上豁然开朗似的,甚至有些愉悦,“反正上回我就不想活了的,我不如将这条命直接送给你,岂不更好?”
季文礼张大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崇宴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上送。
“在这里刺一刀,你也解了恨。”崇宴含笑,“我也不必为此而受折磨了。”
从手腕被捉住的力度,季文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因此心也更像是被揪住了,疼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刀尖刺破礼服的那一刻,季文礼用力挣扎着把匕首扔开了。
在崇宴怔住的那一瞬,他扑上去,用力抱住了崇宴。
怀中的人像是僵住了,被他以那样的力度勒紧了,却连一点挣扎也没有。
季文礼抱着他,一张嘴,声音就带上了哽咽:“阿宴……”
这个人,竟然还以为,自己是要伺机谋害他吗?
就算如此,也还是要把他留在身边吗?
胸口几乎为对方这样的偏执,或者说直白的傻气而发烫了,手足也阵阵发麻,脑中一片空白,让他不知如何才好。
只声声地,含了哭腔地喊他阿宴,眼中也有了泪意。
面前的人的神情如何,却是看不大清楚了。
只是他像再难以克制住一般,心中陡然生出许多热切的渴望。
他凑上去,去亲吻崇宴的脸,亲到了哪里也不清楚,只那样莽撞地,用嘴唇和舌头,去亲近他,去爱他。
去将自己全部也献给他。
12.2
崇宴似乎是被这突然的热烈给惊得不会动了。
双手僵硬地放在身侧,由着他急切地亲吻自己。
在脸上胡乱舔了一通,季文礼终于找到了对方的嘴唇,笨拙地含住,像崇宴曾经对他做的那样,去吮吸那两片唇瓣,用力太大,好像连自己的嘴皮也发麻了一般。
可是却停不下来。那种渴望好像是从心里聚积起来的,堆积已久,终于可以爆发出来。
只是贴住嘴唇而已,这样,就已经很有反应。身体发热,心脏颤抖,像是随时要昏死过去那样的激动。
原来自己真的这样喜欢他啊。
季文礼意识到这点,眼眶里几乎又要落泪出来。
只是对方的嘴唇却始终闭得很紧,他舔一阵又顶一阵,不得其门而入。
他有些着急,又恳求地,四片唇瓣相贴着,他小声地喊:“阿宴……”
崇宴脸色紧绷,沉沉地俯视他,像是对他拙劣的勾引并无所动。
他只好失落地离开那两片被舔得湿润的唇瓣,往下去亲吻下巴,舔那微微突起的喉结。
那喉结上下一动,像是有了反应。他便欣喜又讨好地,含住那轻轻突起的部位,越发色情地去吮吸,连这小小的东西也觉得很可爱,还忍不住地用牙齿去合拢咬一咬。
身体也已经黏上去,贴住崇宴的身体磨蹭。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从心脏和四肢涌到下身,化成热热的情潮,从下面的小穴里涌出来,季文礼嘴唇贴住崇宴的颈项,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从崇宴离宫那一日算起,他已经快四个月没有被碰过了,以他那副被崇宴调教得几乎是糜烂了的身体,这几乎是不可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