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掏出随身的帕巾擦干净,望着满脸急切的大徒弟,突然笑出声来:“这么怕?为师又不会吃了你。”
林木讪讪往后退了一步——实际上,他的后穴已然出来淫水,惹得股间湿漉漉的了。
林轩眼尖地瞄见,顿了顿,“今夜不行,我得尽快回去。”
“我,我也不是…”
脸涨得通红的林木还未说完,就见林轩皱了皱眉,低声道了一句有人来了,将他往树阴一推,使了轻功便飞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帮忙将林木的裤子给拉上,意味深长地道:“不准用玉势。”
林木郁郁理干净自己身子,蹲在树阴里等了一炷香也未见到有人来,一身情欲倒是被冷风吹了个干干净净。
阿嚏。林木打了个喷嚏,心里愤愤道,懦夫。
12
第二日,林木果然头昏脑涨,喷嚏一个接一个得打。
十年被师傅白白胖胖地好生养在与世隔绝的林家楼的后果就是,面对此般状况,林木只有束手无策的地步——从小到大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哪怕被罚着在大雨下练功一天,翌日也照旧面不改色地抢小师弟的馒头吃。仅有的那几回生病,次次都惊天动地。有一回是师傅本意要外出几个月,结果刚走半日,就被二师弟骑着匹小马气喘吁吁地拉回来,并一呆就再也不提出去的事:毕竟他生病时的样子,连当时还不懂事的小师弟都吓得放弃了白馒头。
他是不清楚自己生病是啥样,但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妙,非常不妙。
阿虎隔着门——自从师傅称这是“可以帮到师傅”之后,他就再也不能随便进林木房门了——他有些担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林少侠,林少侠!你可还无恙?”
林木躺在床上有气无力道:“多谢关心,我目前是动不了了。”
阿虎对着门里喊:“可少侠今日与王大侠的比试,还有明日与高大侠的比试……”
林木翻了个身:“推了推了!”
阿虎有些犯愁,这种事情怎么是说推就推的呢?你说人家都是成名已久颇有名望的大侠,总不好怪你这个病号,可要是怪了武当可怎么办?
幸好武林大会就是白道各派纷纷前来凑热闹的日子,神医谷的小弟子在阿虎拜托下匆匆赶到。这位小弟子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脸蛋、乌黑的头发,看起来稚嫩的很,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他先是在门外说了一箩筐的客套话,见林木半答不理的,有些郁郁地翻了个白眼,直接推开门,见着床上的林木便吓了一跳——霍,这惨白惨白的脸蛋,两眼极为憔悴地闭上,嘴唇都泛青了。额头却又滚烫滚烫,更别提这时不时的咳嗽、喷嚏,暗哑的声音……这位神医谷弟子足足诊断了好几回,才确认这确实只是受凉发热,而不是即将撒手人寰。
小弟子忍不住惊道:“莫不是少侠平日就身体虚弱,不然怎得受了凉也这么严重?”
林木咳嗽一声,半睁的眼睛已然再是黑亮亮的,而是黯淡无光,干裂的嘴唇开了开:“有这么严重?”
我还骗你不成。小弟子腹诽,写了两张药方就跑了。
他跑到一半,被一个武当的记名弟子给拦住了。小弟子眯着眼看了看对方:五官端正倒是没错,只是眉目间一股精明猥琐之气,让人平生一股嫌弃。那记名弟子问道:“这位神医谷少侠可是给那位林家楼大徒弟看病归来?”
小弟子答道:“是,怎么?”
记名弟子又道:“不瞒你说,我对那位林木少侠仰慕许久,此次听闻他身体抱恙,颇为担忧……”
“你说那人呀。”小弟子打断了这人的啰嗦话,想也没想就道:“就是受凉发热,没什么大不了的,诶你别拦着我,我还有事儿呢——”话音刚落,身子一闪,又跑了。
那记名弟子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受凉?怎么会呢…”
显然,他就是林轩了。林轩只觉得此时自己脑仁一阵阵疼,从心底开始发愁起来——看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孽徒就是不给自己省心。
林轩想要去看林木一眼,奈何这记名弟子的活可多着呢:端茶送水、给人跑腿,忙得他抽不出身。好不容易有空,使了轻功飞去,那该死的阿虎又在门里门外进进出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连苍蝇都飞不进去。林轩自己在人群里混了个好人缘,打听得知林木现在一副将死的模样十分吓人,更是急得心里仿佛有爪在挠。
但心里再急,林轩面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跟没事人一样做着活,甚至看起来极为悠闲地吹着口哨,和一群闲着没事干的武当弟子聊天,有意无意地扯上了林家楼:“这林家楼,出得也真出奇。”
有个壮汉呸了一声:“那可还不是秘籍么?”
林轩一副有些好奇、有些讶异,又有些佯装矜持的模样:“怎么说?”
那壮汉笑道:“这你都不知道么?唉,就是它让那无名无姓的林家楼主突然名震江湖的。只是那人也藏得忒好了”
又有人开口了:“我倒是见过那林家楼主一眼。”
所有人的目光移到那人身上去,林轩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好奇的模样。那人像是得了关注,颇为得意地道:“那人长得贼眉鼠眼,不值一提。”
“哈,毕竟是靠秘籍上位的嘛——!”
“是了,谁不想有秘籍呢?”
“若我也有本秘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