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劳萧将军操心,闻某身边尚有几瓶往日配制着玩的对尸首防腐定颜的药水,一月之内足以让拓跋将军尸身不腐,宛若在世。一月的时间,也足以让我带着他绕路回谷,不被狼牙发现。”
闻无声胸有成竹的模样让萧翰钧委实无从质疑,他讷讷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吩咐亲兵将拓跋君牙负罪自绝的消息告知众人,又差人赶紧去为闻无声准备好离开的车马行李。
当萧翰钧眼睁睁地看着闻无声亲自驾着马车将拓跋君牙的尸首带走之后,他这才茫然地牵了牵嘴角,对着闻无声离开的方向长长一揖。
万花谷伫立于长安以南的深山之中,万仞千壑的山林地貌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即便是狼牙军也难以深入。
闻无声回到万花谷已经一月有余了,同门的小师妹林素亲眼见他将一名身着天策战甲的男子抱进了花海深处的木屋,尔后却是从未见过那位天策将军出来过。想必对方定是伤得极重吧,否则师兄也不会专门将他带回万花医治了。
此时,万花谷中不少弟子都如同闻无声那般外出协助唐军,谷中一时也变得冷清了不少。
林素也有打算近日便出谷去,以一杆墨笔,一簇银针济世救人。
走之前,林素特意去了花海,她准备向师兄闻无声道别,顺便也想看看那位被师兄带回来的将军伤势到底如何。
“师兄,你在吗?”
林素站在木屋外,轻轻地叩了叩半掩上的门扉,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
屋里的摆设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只不过墙上却挂了一套红袍银甲的铠甲,甚是威风。
林素好奇地睁大了眼,情不自禁地推了门便走了进去,堂屋里没有人,桌上还摆放着装着剩菜的盘碗,一旁的柜子里各种药物倒是摆放得整整齐齐。忽然里屋中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息声,林素微微一惊,却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她探着头,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看,这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满面潮红的拓跋君牙。
“谁?”拓跋君牙不曾想有外人会来此,他转过头,漂亮的异瞳中已是多了几分谨慎。
林素被拓跋君牙这么一瞥,顿觉心中小鹿乱撞,她还从未见过长着金银双眸的男子,对方面容异常俊美冷峻却又不似中原人士。
莫非这胡人便是师兄之前带回来的将军吗?
“我,我是来看看闻无声师兄的。”林素有些羞怯地回了话,却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拓跋君牙见此女乃是闻无声的师妹,这也稍微松了口气,只不过他仍是躺在床上,丝毫也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
“你师兄他出去了,怕是要一会儿才回来。”拓跋君牙勉强笑了笑,旋即却又因为难受而微微皱了皱眉。
林素见他不适,下意识地便想要上前察看个究竟。
她还没来得急走近床边,身后却是响起了闻无声的声音。
“师妹,你怎么过来了。”
“师兄,这位是?”林素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站定了身形,她转身便看到闻无声正顺手放了两只大概是方才猎到的野兔。
“这位是拓跋将军,他之前与狼牙交战时受了重伤,所以在我这里养病。”
闻无声淡淡地瞥了眼神色明显不太对劲的拓跋君牙,冷静地向林素解释道。
“果然是天策府的将军,我已看到他的战袍了。”
林素幼时便有听闻一门忠勇的天策府,甚至也在心中偷偷描摹过那些纵马放歌,征战沙场的大好男儿该是何等潇洒,何等豪气。
今日见了拓跋君牙,虽然她觉得对方与她臆想中的天策男儿有些不尽相似,不过却也别有一股吸引人的气质。
“拓跋将军伤得很重吗?我先前便见师兄你带了他回来,这么久了,也不曾见将军出来走走。”
“嗯,他伤得不轻。还要过些日子才能下床,师兄马上要为拓跋将军换药了,师妹,你权且回避一下吧。”
闻无声轻笑着替林素抚去了肩上的一缕发丝。
林素听见闻无声让自己回避,脸上又是一烧,她急忙点点头,转身便往后退去,“那我就回去了。拓跋将军,请好好保重身体,望您在万花谷住得开心。”
拓跋君牙微笑着点了下头,被子下的身体却是忍不住轻轻地扭动了一下。
待到林素离去,闻无声锁好了门之后,这才走回了里屋。
此时已无外人,拓跋君牙也不再隐忍,他难耐地呻吟呜咽着,向闻无声恳求道,“先生,快些解开我吧……”
闻无声将拓跋君牙身上的被子抱到了一旁,露出了对方赤裸的身体,只见拓跋君牙瘫软着手足,显然是被制了穴位,而他的胯间包括男根在内被几股红绳密密地捆绑着,反倒是更显淫靡。